這臭小子嘴嚴起來，一時半會兒真問不出來。
臉上還是那凶神惡煞的樣，心裡已經嘆了一口氣。
“有沒有危險？”
張建業也晃了晃腦袋。
“唯一的危險就是暴露我自己。”
牛愛花又問：
“對國家對人民有沒有一絲損害？”
這下張建業真是舉起三根手指的發誓。
“我發誓絕對沒有！要是有，我……我這輩子只能吃白薯，找不著樂子無聊死。”
想到自己的倒黴孩子做點吃喝精細的不成樣子，還有天天看樂子，沒樂子就主動找樂子的樣。
那可真是相當惡毒的一個誓言了。
如此惡毒的誓言一出，親媽牛愛花決定放他一把。
拍了拍手跟沒事人似的，把人耳朵和臉頰一鬆。
扭頭去捅開了煤爐子。
把上頭溫著的熱水提了下來，架上鍋開始燜飯。
來自親媽牛愛花同志的和解。
“晚上吃啥菜？”
“還剩點掛起來的醬醃五花肉。”
張建業也摸了摸自己紅腫發燙的耳朵，跟揉麵團似的用掌心捂著。
燜飯啊！
“那乾脆做煲仔飯唄！”
牛愛花同志【迷惑JPG】
“那是啥？”
張建業鬆開耳朵抬起腳，擠到煤爐子旁邊。
“比較方便快捷能一鍋蒸，還挺好吃的。”
“你不會那就我來做。”
“行。”
母子倆完美和解。
當然煲仔飯是不可能做出正宗煲仔飯的，又沒叉燒又沒臘味。
乾脆切了點風乾的醬醃五花肉，扔在水裡泡一泡就切成薄片，在鍋底加了一丟丟的油微微煎一下。
醬香氣立馬出來了。
裡面的油不用倒掉，煎了兩個荷包蛋。
最後就剩下一點油花，直接加水加米開始燜飯。
再剪一點兒冬天留下來的一節鹹魚，泡在水裡去去鹹味兒。
等那砂鍋開滾，等鍋裡的水被米吸附的沒法肉眼可見，卻又沒有完全熟透的狀態。
就把鹹魚、煎過的醬醃五花、還有荷包蛋都放上去。
調點汁往上一澆，蓋上蓋子再悶個幾分鐘。
勉勉強強像模像樣的。
張建業把耳朵湊在砂鍋瓦罐不遠處，等聽到鍋裡傳出咂啦，再等個一兩分鐘就直接連砂鍋都端了出來放桌子上。
放在桌上讓砂鍋晾晾。
再隨便煮碗青菜湯配著吃。
張建業悄悄檢視了一下系統後臺積分基本清空。
張建業一邊煮著青菜湯，一邊聳聳肩明天抽個獎吧！
正好都清空了不浪費積分了。
抽個獎看看，說不定抽包紫菜或者海帶上了，天天煮個湯也不錯。
張建業忙著，牛愛花同志已經去外頭勸部隊的同志，一塊兒吃個晚飯。
原本牛愛花還想著煮一大鍋麵條，給部隊的同志分一分。
但卻被嚴肅拒絕了。
正在執行任務的他們現在哪敢隨便在外頭吃東西。
雖然是白名單的可靠同志，但工作職責和信任是兩回事兒。
特別是像他們這個種類。
最後集體啃個乾糧就完事兒。
牛愛花倒沒什麼丟面子的感覺，這確實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這他喵的是在審間諜啊！
要是排個災救個險，牛愛花說什麼都得讓這些同志在自家吃一頓。
這種情況下還是算了吧，便點點頭揪著自家孩子在屋裡頭老老實實待著。
牛愛花出去出去問了一圈，回來正好可以吃飯了。
別說這個神奇的煲仔飯挺好吃的，底下鍋巴加了油煎得酥酥脆脆。
米飯加的水恰到好處，個個顆粒飽滿香噴噴的。
上頭鋪著的煸炒過醬香五花肉，一點鹹魚，一個煎蛋，吃之前把鍋裡的鍋巴放出來加水拌在米飯裡。
噴香的米飯，香脆的鍋巴碎混在米飯裡頭再加上葷菜肉，意思意思翻翻的香味兒便飄了起來。
美的不得了。
母子倆這邊是吃的香噴噴的，相比之下其餘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個個輪流來吧你。
即使是普通住戶和這事沒太大關係，也就是被叫出來開個全院大會的各位，也被狠狠盤查五六輪。
而且每一個人口供對照之後。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繼續盤查。
偏偏就他們那些小心思，講話的時候總是給自己洗地一波，責任往別人頭上推一點，導致口供總有些細節地方對不上。
要換了別的普通事，大致上差不多細節上對照著來就完事兒。
可現在關係到的是什麼事兒呀！
甭管你是啥，對不上那就重新問，再重新問，直到都對上。
很快因為負責人過於專業，就他們這些人沒一會兒就崩潰了。
有的更是嚇得嗷嗷，一邊哭一邊交代，差點連自己小時候尿褲子都交代出來了。
愣是一丁點語氣助詞都不敢加，你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好不容易才放了一小半出來，確定他們和這件事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但也警告各回各屋不許出門。
和牛愛花張建業不一樣，他們這些人回屋了，一個屋兩位同志在門口守著呢！
甭管是在屋裡交談還是別的，看得死死的。
連牛愛花帶來的人和牛海中帶來的人，也是一串盤問。
以往只有他們盤問別人的份兒，剛開始還想拿捏一下，畢竟他們現在勢頭旺啊！
真槍實彈的槍口抬起來之後都老實了。
問的差不多也放在旁邊看著就完事兒。
等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結束了。
終於輪到許大茂、婁小娥、劉海中、傻柱、秦淮茹這些主要人物了。
早被盤了三輪以上。
為什麼對比其他人少兩輪，因為問得更細。
那都是主角，待遇自然不同。
直接負責人，專業當中的專業。
總有人覺得自己在專業的面前可以耍小聰明逃過去，話裡話外含糊不清。
真對上了，都用不著四合院現場這麼專業的，從派出所調幾個真本事的老同志過來，都能把他們給整崩。
甚至都不需要使用任何外在手段，單純的問話就足夠了。
美滋滋自認為自己在細微之處遮掩的很完美，實際上還沒講三五句就被人家抓住漏洞，翻三倒四問個七八遍。
保管你張口結舌越說越亂，縫縫補補的話漏洞抓到越多。
許大茂、婁小娥、劉海中全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