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琅站在門外,他穿著黑色工裝,額前黑色碎髮垂下。
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地開口:“我來陪你。”
溫錦站在門口,反應有些遲鈍,“陪我?”
寧琅瞥見她身後走過來的人影,狀似無意道:“說實話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尤其還和盛煬一起。”
他剛說完,溫錦就聽到自己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她回眸看去,盛煬已經換上了襯衫西褲,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露出一截精緻鎖骨。
本該是慵懶的模樣,卻又被他眼裡的冷意掩掉幾分。
幽冷視線落在寧琅身上,他聲線寡淡:“你家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就這麼無聊?”
寧琅臉上的笑容也散開了一些:“朗庭本來也比不上凌越,所以我閒的無聊很正常,倒是你,怎麼還在羊城?”
他說完又扭頭看向溫錦:“不過小溫錦,朗庭之後也有意向來羊城開分公司,歡迎來入職哦。”
“不需要。”溫錦沒說話,回答的是盛煬。
他站在溫錦身後,過近的距離讓他看起來像是將溫錦抱在了懷裡似的。
冷沉嗓音緩緩響起:“你別忘了溫錦現在還是盛家的人,再怎麼也輪不到去你們朗庭。”
朗庭是寧家的公司,寧琅這次回國也是為了公司的事務。
這事情在之前,他就已經都和溫錦說過了。
溫錦聽著盛煬的聲音在自己頭頂上方響起,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
近到溫錦彷彿都能感受到他說話呼吸時,胸腔的震顫一樣。
她忍不住想要往前,才好躲開盛煬的距離。
卻猝不及防,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直接壓在她肩膀上。
將她帶了回去。
盛煬面色不改:“醫生讓你別接觸外人,免得增加麻煩,忘了?”
溫錦一頓,她確實也記著醫生說的這話。
抿抿唇,剛想同寧琅說,讓他快回去。
寧琅就先她一步開口,只不過是對著盛煬說的,“所以你還是沒想好要怎麼解決網上那件事?”
距離溫錦文幼事件,在網上發酵已經幾天了。
寧琅看著溫錦身上的傷口,黑眸之中閃過幽幽情緒:“你說溫錦是你們盛家人,那你們是不是應該趕緊把這事解決了呢?”
酒店的頂層,價格高昂,很少有人會上來。
寧琅說話也沒有收著,他直直地看著盛煬,似乎是想給溫錦討回來一個公道似的。
盛煬嗤聲,他垂目看向溫錦。
剛好看見溫錦正望著寧琅,乾淨的眼睛裡,像是承載著光亮。
盛煬心裡沒由來地一陣不悅,抬手直接掐在溫錦下巴上,強行將她的臉扭回來。
才回答了寧琅的問題:“這與你似乎沒什麼關係。”
說完,直接將房門關上。
溫錦被盛煬這樣拽著,很不舒服。
她掙脫開盛煬的手,臉色難看:“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你想幹什麼。”盛煬垂下的目光,懶懶散散落在她身上。
瞧著溫錦的模樣,他嘖聲道:“這麼想去找寧琅嗎?”
他說這話時候的語氣,讓溫錦很不舒服。
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得被盛煬指責批評一樣。
她咬了咬嘴唇,下巴上還因為盛煬剛剛的用力而有些泛疼。
片刻以後。
才再次看向盛煬,但看見盛煬緊繃的下頜線時,又突然覺得好笑。
盛煬是在生氣什麼呢。
寧琅有哪一句話說錯了嗎?
他口口聲聲說著她是盛家人,卻不過是利用這個名頭,不停地往她身上扣一些莫須有的帽子罷了。
盛家人這三個字,更像是溫錦欠下的債。
想要還清,就必須任由盛煬使喚。
心裡鬱氣憋悶,溫錦轉身回了自己的客房待著。
-
趙一墨聯絡盛煬的時候,盛煬剛進書房。
“強子那邊開了幾瓶好酒,晚上過來喝點唄?”
“沒空。”盛煬直接拒絕。
“那我過來找你。”
“別來。”
趙一墨嘶了聲,有些不爽,“不是我說你幹什麼呢,文幼今天早上的飛機才走,你不會是思念成疾吧?”
盛煬手裡動作一頓,默然片刻才說道:“溫錦在這。”
這訊息無異於驚天雷。
趙一墨憋了半天才道:“這麼刺激?我記得昨晚你不舒服,是文幼送你回去的,你們——”
因為文幼馬上要離開羊城,回京市繼續準備演出。
所以昨晚是給文幼的送行宴。
盛煬懶得聽趙一墨的胡亂猜想,索性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
趙一墨感嘆:“說實話,溫錦別的不說,容貌確實挺好。”
“雖然是淡顏系,但是一眼驚豔也是有的,會吸引的那男的為了她發瘋,也不足為奇。”
當年溫錦剛跟著溫潮生到盛家,第一次露面的時候。
其實他們私底下都討論過她。
長得跟洋娃娃似的,又是一口軟軟糯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
唯一拿不出手的就是她的身份。
倘若溫錦是哪家的千金,估計追她的人都能從京市排到羊城。
但就算這樣,其實打她主意的人也不少。
畢竟家世不好,雖說不能結婚,但玩玩也不錯。
也就是後來突然某天,盛煬和溫錦在一起了,才壓住了那些人的想法。
所以本質上,那些人在嘲諷溫錦是盛煬的舔狗時,更可以說是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當然,這些話趙一墨不可能和盛煬說。
-
溫錦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
她本來是坐在床上休息,卻沒想到竟然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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