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起得早，剛剛燒好火，她就從屋子裡出來，裴花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廚房看到沈春梅都嚇了一跳，然後後乖乖地叫了聲，“娘。”
裴玉是比較主動地那個，還會關心地問：“娘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一邊眼尖地瞅到被搬開的石頭，驚喜地走進來問：“娘昨天的豆腐做成功了？”
“應該是吧。”沈春梅不敢太確定，“等會可以拿兩塊試著煮煮吃。”
裴玉挽起袖子，利落地綁上圍裙，“早飯我來做，娘去休息吧，這麼冷的天氣別把身子凍壞了。”
沈春梅瞪她一眼，“在冬天裡，哪有比燒火更好的事情了？”
“噗嗤。”裴玉看著那映出來的火光笑了一聲，“是我錯了。”
沈春梅說：“你先帶你妹妹洗把臉。”
裴玉說‘好’，拿臉盆和毛巾去了。
等灶子裡的火更大一些，沈春梅將米簡單淘洗後放了進去，又裝上差不多的水就蓋上鍋蓋開始熬粥。
農村人的早餐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一碗粥一碟小鹹菜就足夠暖胃飽腹了。
等家人臉全都洗了，粥也熬的差不多。
沈春梅從灶子後站起來，割了方方正正的一塊豆腐到菜板上開始切成兩厘米厚的正方形小塊。
切好，看了眼在一旁忙活要洗衣服的裴花又去櫃子裡取出幾個雞蛋打到了豆腐裡。
聽說用蛋液潤過的豆腐會更軟和，不知道這個硬豆腐適不適用。
將豆腐完整地裹上蛋液，沈春梅拿著盆子來到灶邊，鍋裡倒上油冒煙後就將金黃色的豆腐一塊塊地放進去。
裴玉第一次見這玩意兒，站在一旁饒有意趣的看，“娘怎麼想到用這個法子的？”
沈春梅，“不知道。”
裴玉，“娘好聰明。”
沈春梅，“……”
她發現這個女兒比想象中要開朗且會說話多了，還這麼會奉承，日後可了不得。
豆腐放到鍋裡，沒一會兒就滋哇出聲，又沒一會兒就煎成兩面金黃。
豆腐自有的香味散不出去，但賣相確實不錯。
盛出來的時候蛋液還是金黃的。
沈春梅對這好看的東西沒什麼自信心，“第一次做，難吃也要吃完。”
裴玉說：“娘做的怎麼會難吃？”
“……”沈春梅心想，這孩子什麼時候學得拍馬屁？這麼會拍。
粥好，小菜炒好，豆腐也搬上桌，天邊已經開始泛白。
裴花將衣服全都泡到了水裡才在裴玉的拉扯下來到飯桌旁。
破天荒的，那個一直在屋子裡躺著的老二裴清也出門了。
看他身上的衣服，沈春梅鬆了口氣，至少知道給自己加衣服不是傻的。
她招呼道：“時間正好，洗把臉就來吃吧。”
方萍和裴浩這會兒正洗完了臉坐到桌邊，聽到這話方萍就要站起來給這位小叔子弄點熱水洗臉。
沈春梅說：“你負責你男人就好。”
方萍頓時紅著臉坐下了。
裴清面無表情地洗臉漱口，像是個行屍走肉似的完成早上的事，接著毫無氣息地坐在了凳子上。
面前是一碗白粥，沒有摻雜任何糙米的白粥。
小菜是大哥做的酸菜，酸澀可口，炒起來雖然不好看，但他知道味道不會差。
剩下一碟，是個陌生的菜，金黃色，還冒著熱氣，看起來軟乎乎，像是雞蛋羹似的。
正看著，一個筷子夾了‘雞蛋羹’放到他的碗裡，“嚐嚐看，你娘我難得下廚，給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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