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護你的心,與我們是一樣的。”
晝焰對滿秋的感情,讓他也有些動容。
溟夜能明白晝焰的感受,為了秋秋,他們什麼都可以做。
滿秋一聽,再也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他是做了過分的事……所以他死過一回,可現在……他純粹是為了我……”
她泣不成聲。
“是我害他丟了命。”
滿秋的情緒很激動,也很危險,溟夜沒有辦法,等到狼族兄弟帶著雄性們回來後,他將哭累了昏睡過去的滿秋交給了他們。
“哄好秋秋,一刻也別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溟夜垂眼走到木屋裡,收拾了一點草藥,“我去森林裡一趟。”
“你去找晝焰?”
祀野已經聽說了今天的事,他攔下溟夜。
“等等。”
“等不了,”溟夜面無表情,揮開他,“就算是屍體,也要讓秋秋見到。”
否則,滿秋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來。
“想什麼呢?你以為我忌憚情敵?”
祀野咧嘴一笑,掏出一粒碧瑩瑩的珠子遞給他。
“來,秋秋給我們全都備著呢,你拿去,要是那死蠍子還有救,將他救回來。”
溟夜詫異地看了一眼他,祀野微微挑眉。
“他要是真死了,秋秋一輩子記著他,我會高興?”
大家都是獸夫,就能都在一個水平上競爭,要是其中哪一個整花活,豈不是太犯規了?
溟夜什麼也沒說,從祀野手中接過碧珠,拍了拍他的肩,頭也不回地開啟木屋的門,消失在夜色裡。
黑夜無聲,溟夜穿行在夜霧中,很快就看到了靠在那裡,無聲無息的晝焰。
一頭火紅的頭髮黯淡無光。溟夜再次看到這個當初掠走滿秋的雄性,神色複雜地走過去。
“還活著嗎?”
他低低開口,沒有等來任何回應。
溟夜俯身,將晝焰的臉抬起來,這個時候,只要一個殺招,就能讓他斃命。
就能讓這個曾經狠狠傷害過滿秋的雄性,永遠消失。
半晌,溟夜將手探到晝焰的脖頸處。
同樣是冷血動物,他知道蠍族獸人擁有一種本能,會在生命垂危時陷入“假死”,以此保持最後的體力,慢慢修復身體,渡過難關。
但也有傷勢太重,恢復不了的,就走向死亡。
等了很久,就在溟夜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他在晝焰的脖頸下終於探到了一次微弱的跳動。
晝焰還有生命跡象!
溟夜眯起雙眸,很快將滿秋的碧珠塞進了晝焰嘴裡。
蓬勃生機從四肢百骸流入晝焰的身體,一寸寸修補起他受傷的地方。
一聲鳥鳴,晝焰倏然睜開眼,朝溟夜射出銳利的眼神。
“是你?”
他沉聲開口,有些無力地從石頭旁支撐著站起來。
溟夜冷漠地盯著他,豎瞳幽暗:“既然要躲,就躲好一些,讓秋秋擔心算什麼。”
晝焰身體虛弱,氣勢卻洶洶。
“我只是想多看看她。”
他與溟夜沒有什麼交集,但知道他是滿秋的第一個獸夫,更是最初俘獲滿秋芳心的雄性。
“你這麼在乎她,當初又何必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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