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好東西，還用你說，這可是我去年大比武得了第一，領導親自獎勵我的！”李保國一撇嘴，瞪了他一眼。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程然剛邁開步子，李保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程然見他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點頭答應。
二人分開人群，來到窪地的邊緣，下面差不多有一人深，另一邊有個被洪水沖刷的溜光水滑的水道，不過出口是在懸崖的半空中。
“你們幹嘛？別再過來了，不然咱們就一起完蛋！”裡面一共四個人，其中一個舉著手裡的包和火把衝程然和李保國叫囂著。
“彆著急點，咱們談談！”程然來到洞口邊緣蹲下，手裡槍口隨意的擺動著，戲謔道。
“你幹嘛？把槍拿開，不然我就點了！”四個人都是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樣子。
“喂，他說要同歸於盡，你們三個沒意見嗎？”程然全然沒有害怕的樣子，反倒衝其他三人開起了玩笑。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但不知為何，看向說話那人的時候，又不敢出聲勸阻。
“你不要挑撥我們兄弟幾個的感情，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有肉一起吃有難一起當，同生共死！”那人梗著脖子，目露兇光。
程然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心裡滿腔怒火，恨不得將這些人千刀萬剮，可此時他卻啞然失笑，面前這個傢伙怕不是個憨憨吧！
“說，為什麼偷我們隊的東西？”李保國喝道。
男人理直氣壯回答：“你們這是走回頭路，我們兄弟是響應號召，消滅你們走向腐化的萌芽，防止你們犯錯誤！”
“砰”回答他的是程然手中槍口射出的子彈，所有都被嚇了一跳，李保國心道：壞了。
可是過了半天，只有那人捂著耳朵的慘嚎聲，卻沒見他倒下。
難道程然在吹牛，這麼近也打不中人，李保國心裡這樣想著。
可是藉著火把的亮光，他仔細一看，馬上知道自己想差了，不是這小子的槍法不行，恰恰是他的槍法太準，這一槍是擦著對方的耳垂過去的。
除了對耳膜的衝擊和耳垂上破了一層皮，身上其他部位好好的。
不過，效果是真的好，四人壓根沒想到程然說開槍就開槍，三個同夥嚇得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而為首的那人只顧捂著耳朵慘嚎，手裡的帆布袋和火把早就丟到了一旁。
他朝後面一招手，民兵們衝上來，將幾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隊長，這人怎麼處理？”民兵李保紅問道。
“送局子裡吧！”程然和李保國異口同聲說道。
有生產隊這麼多證人在，帽子叔叔很快對四人進行了審訊。
之前在山上還裝出一副好漢樣子的幾人，碰上帽子叔叔，竹筒倒豆子撂得一乾二淨。
事情還和程然等人交糧那天的遭遇有關，那個因為程然坐了冷板凳的傢伙叫田志剛。
自那天程然在糧站那麼一鬧，田志剛寫了好幾份檢討，可是何玉萍一直都沒批准他繼續工作。
甚至有同事悄悄告訴他，何玉萍想要將他調到最偏遠的尹家集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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