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許久,仍未感覺體內的蠱有何異常。
裴時晏鬆開沈清夢,狐疑地看著她。
“夫君?”沈清夢被裴時晏的一波操作整得有些發懵,歪著腦袋看向他。
“昨日在馬車上我……”
“昨日夫君在馬車上是一時興起,我知曉你對我沒意思。”沈清夢急忙接話。
裴時晏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沈清夢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將原本準備解釋的話嚥了下去。
頓了頓,又道:“前日在乾清殿,你都聽到了?”
沈清夢點了點頭。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沈清夢其實真沒什麼想問的,正如這位裴世子所說,將她留在侯府已經仁至義盡,她應該知足。
不能因為前兩日他給過她幾絲溫暖,她就要去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裴時晏見沈清夢這個反應,心底卻湧出一股煩躁。
此時的她又變回了初見時那個唯唯諾諾,假仁假義的模樣。
好似前兩日那個會跟他生氣頂嘴的人不是她。
“夫君若無事,我先回去了。”沈清夢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
然而,在轉身之際,手腕忽而被人攥住。
“本世子讓你走了嗎?”
沈清夢閉了閉眼,長出一口氣,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世子還要做什麼?”
裴時晏薄唇緊抿,默了片刻,沉聲道:“乾清殿裡本世子說的話你不必當真。”
沈清夢在心底冷笑一聲,連他們二人的婚事她都沒有當真,又怎麼會將裴時晏那日說的話當真。
“好。”沈清夢爽快地答應了一句,轉身要走,可手腕還是被人緊緊攥住。
沈清夢無語,“世子可以放開了嗎?”
裴時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可心底莫名不想放她走。
他定定地看著她,“沈清夢,我們談一談。”
沈清夢也沉默著回看過去,算是默許。
然後,裴時晏牽著她坐到方椅上,終於開口,“那日太子傳你去皇后的慈寧宮,都說了些什麼?”
沈清夢聞言手上一顫,她緩了片刻,輕聲道:“太子讓我幫他看一枚印章。”
裴時晏將手鬆開,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說說那印章長什麼樣?”
沈清夢如實地道:“是枚翡翠印章,拇指粗細……”
裴時晏閒閒地呷了一口茶,就聽沈清夢繼續道:“印章下面刻著‘傳國玉璽’……”
“咳咳咳……”裴時晏被茶水嗆住。
這蕭祈凡演的是哪出?
雖然沒見過,但書文裡對這塊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都有詳細的描述。
傳言,那傳國玉璽為方圓四寸的玉石,頂部雕刻五龍交鈕,正面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篆文。
怎麼到蕭祈凡那裡就變成拇指粗細的翡翠了?
裴時晏擰眉看著沈清夢,“那他說了什麼?”
沈清夢搖了搖頭,“他就問我那印章是不是真的,可我又沒見過真正的‘傳國玉璽’,所以沒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