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還說了什麼？”
沈清夢抿了抿唇，“沒了。”
沒了？裴時晏凝著沈清夢的臉出神。
沈清夢垂著眸子不看他。
書房安靜了片刻，沈清夢以為那日的事能告一段落的時候，裴時晏又開口了，“夫人您對‘傳國玉璽’怎麼看？”
沈清夢愣了愣，怎麼看？沒機會看。
“夫君為何這般問？妾身從來沒見過那東西。”沈清夢想把自己撇出去。
裴時晏卻眸色沉沉地看著她，“沈清夢，你這蠢貨，太子和顧成康要找的是‘傳國玉璽’！”
他憤憤地說著，眼神只剜向沈清夢。
此前還說什麼蝶紋玉佩，差點就被她誤導了。
沈清夢聞言，像是聽到什麼絕世奇聞般瞪大雙眼，“原來如此。”
接著就見裴時晏的眸光從她頭頂掃到腳底，“傳國玉璽在你那？”
沈清夢的頭又搖成撥浪鼓，“妾身真的沒見過什麼‘傳國玉璽’，在顧家六年，我身上就只剩下那塊蝶紋玉佩。”
裴時晏若有所思地收回眸光。
也就是說，他們找沈清夢是為了傳國玉璽，可沈清夢卻不知道傳國玉璽在何處？
可是，導致他們資訊錯位的原因是什麼？
裴時晏想著，忽而眸光一閃，沈知舟？
他幽幽地看了沈清夢一眼，“沈清夢，本世子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知道那‘傳國玉璽’的下落？”
沈清夢抬眸定看著裴時晏，忽而眸中有水光劃過，“世子還是不信我嗎？”
裴時晏一噎，只覺沈清夢接下來不會說什麼讓他舒心的好話。
“我以為上次世子冤枉我偷玉佩後會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可沒想到那句道歉是違心的。原來在你心中我還是不值得相信……”
邊說著，沈清夢的眼淚就要往下落。
裴時晏額角突突直跳。
“我一孤女要那傳國玉璽做什麼？再說了，沈家的東西已經被顧稱康盤剝得一乾二淨，哪裡還有什麼玉璽……”
“行了行了，本世子信你就是了。”裴時晏頭疼地將沈清夢的話打斷。
他猶記得上次蒙大夫說“莫要惹她生氣”云云。
不過，裴時晏心裡有自己的盤算，六年前沈家遭變，之後沈清夢又被顧家囚禁多年，就算那傳國玉璽不在沈清夢身上，也和沈家脫不了干係。
“那你父……岳父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在櫃坊留下什麼東西？”裴時晏繼續追問。
沈清夢搖了搖頭，“父親走得匆忙，除了家裡的物件，並未留下什麼東西。”
說完，她偷偷抬眸瞄了裴時晏一眼。
又是一陣沉默，裴時晏飄遠的深思漸漸回籠，他看向沈清夢，“夫人，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沈清夢其實不大樂意和裴時晏做買賣，但還是配合地問了一句，“什麼交易？”
裴時晏：“本世子幫你查岳父岳母墜江的真相，若是過程中發現了傳國玉璽，作為查案的答謝，你要把傳國玉璽交給我。”
“那若是找不到玉璽呢？”沈清夢反問。
“若是夫人答應這個交易，就算找不到傳國玉璽，本世子也不會為難你。”裴時晏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