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夢腦袋轉的飛快,事關父母被害的真相,若是再扭捏,便顯得刻意了。
她爽快答應,“行!”
“以後若是有人在你面前提及‘傳國玉璽’,你務必報我。”裴時晏又交代道:“若是宮中的娘娘或皇子再傳你,直接稱病不去。”
沈清夢點了點頭,就算裴時晏不說,她也不敢再去了。
二人聊完,日頭漸漸向西。
紫蘇已經在房間裡備了飯,猜到沈清夢應該餓了,便去書房提醒二人用飯。
裴時晏平日沒有和他人一同用飯的習慣,就算是江氏和裴召棠,一年與他用飯的次數掰著指頭也算得過來。
此時,他很自然地牽起沈清夢的手,“去用飯。”
沈清夢卻不大願意,沒有裴時晏,她一個人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若這位裴世子在,搶她的菜不說,還吃得提心吊膽。
可沈清夢的反抗也只是一瞬,在聞到遠遠飄過的飯香的那一剎那,她的步子比裴時晏邁得還要快。
吃完飯,沈清夢想休息一下,裴時晏卻拉著她要去園子裡消食。
想起上次“消食”的記憶,沈清夢本能地又要拒絕。
裴時晏看出她的心思,黑著臉道:“就是正常的消食。”
南風和西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強壓住翹起的嘴角。
夕陽下,裴時晏和沈清夢牽著手緩緩走在海棠樹搭起的廊道下,那畫面就好似真的是一對剛成親不久的小夫妻。
晚風中,風吹起沈清夢的髮絲,不停地往裴時晏的肩頭吹去。
有幾絲飄向裴時晏的臉頰,他伸手將那髮絲繞在手上,繞了幾圈。
“賞花宴那日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沈清夢知道裴時晏說的是裴貴妃的芙蓉糕被下春藥的事,她也只是舉手之勞,就算當時不是裴貴妃,她也會相救。
但是她是個商人,不能只接受口頭感謝。
“那世子準備如何謝我?”
沈清夢眸光灼灼地看向裴時晏,卻發現他的手指正繞著她的髮絲打轉。
二人眸光剛一對上,裴時晏登時鬆了手,“剛剛你頭髮吹到本世子臉上,煩死了。”
沈清夢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乾脆後退幾步,離裴時晏遠遠的。
這張嘴就不能好好說話。
身邊的人忽而遠離,將微風中的那抹甜香也一併帶走了。
裴時晏有那麼一瞬感覺自己心裡忽地一空。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繼續剛剛的話題,“我讓東風找人去修繕沈家老宅。”
話音一落,沈清夢腦袋忽而“轟”的一聲。
怔了良久,她才漸漸回過神來,“好的夫君,謝謝夫君,需要我做什麼嗎,夫君?”
裴時晏:“……”
“東風幾日後會再來找我,你若是想買什麼,就去找他拿錢,若是沒銀子花,也可以找他,”裴時晏頓了頓,“看你那寒酸樣,哪有半點勇毅侯世子夫人的氣派。”
沈清夢:“……”
能把這人毒啞嗎?
好好的一個人身上為什麼長了這麼一張嘴?
“那就多謝夫君了,妾身努力做個富貴逼人的世子夫人。”
傻子才跟銀子過不去,雖然她有錢,可哪裡比得上花夫君的錢痛快。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歇息吧。”沈清夢上前兩步,挽起裴時晏的胳膊,拉著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