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操作幾乎在轉瞬之間,所有人都驚住了,待他們反應過來要上前奪回蕭祈凡時,裴時晏猛地用力,蕭祈凡忽地出聲:
“所有人往後退!”他心有餘悸地瞥向身後,“裴時晏,你、你不會要殺我吧?”
裴時晏嗤笑一聲,“微臣體內的蠱被太子喚醒,殺不殺你可不是我說了算。”
蕭祈凡:“……”
裴時晏眯著眼睛一錯不錯地睨著那群弓箭手,“那箭弩放下!”
所有人全都將眸光移到蕭祈凡身上。
蕭祈凡閉了閉眼,“放下,放下!”
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箭弩被全部放到地上。
“裴卿,可以把本宮放了吧?”蕭祈凡小心翼翼地問道。
裴時晏呼吸越來越重,但仍強撐著一絲理智,對其中一個弓弩手道:“把他們綁起來。”
“裴時晏!”蕭祈凡怒斥,然而話音將落,喉嚨忽而傳來一陣窒息的劇痛。
他乾咳了一陣,咬了咬牙,“綁上綁上……”
那弓箭手畏畏縮縮地將十來個上級和同僚捆了起來。
此時裴時晏的小腿和肩膀已經滲出大片鮮血,但隨著毒素從血液中排出,他的神智也似乎清醒了許多。
“裴卿,可以放開本宮了嗎?”蕭祈凡乾笑兩聲,“世子夫人還在下面呢,萬一她被那春藥迷了神智……”
說完說完,喉嚨又是一痛。
“太子殿下,您可真是擅用春藥的高手。”裴時晏陰惻惻地道。
“裴卿這是何意?”蕭祈凡輕微地轉了轉頭,餘光終於瞥見裴時晏那張冷臉。
就聽他面無表情地道:“想必殿下還記得春日宴上裴貴妃的海棠酥?”
“海棠酥?”蕭祈凡挑了挑眉,“和本宮有什麼關係?”
他不解地道:“那日裴貴妃中的可是毒藥,你莫要賴到本宮身上!”
裴時晏聞言擰了擰眉。
少時,他又冷嗤一聲,“那微臣洞房花燭夜遭遇刺客一事,可是太子手筆?”
蕭祈凡:“……”
然而,就在這沉默的一瞬間,裴時晏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轉眸看了眼洞口的方向,心中似在盤算。
蕭祈凡間裴時晏不說話,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腦袋轉了轉,又悄悄撇了裴時晏一眼,“裴卿,只要你放了本宮,也不要再查本宮,本宮登基那日,便提拔你為羽林衛指揮使,再賞金萬兩,如何?”
“呵。”裴時晏輕笑,“原來太子殿下讓岑家斂財,是為了籠絡朝臣。”
太子面上一沉,太想斥他一聲不知好歹。
但此時自己的命門又被他握在手裡,只得繼續討好,“那若是本宮說能將你體內的蠱蟲逼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