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嫁到敬平侯府,往後的日子是死是活跟姜家沒有半點關係!今日也只是想念孃親才會回來看看,你看我不順眼,我走便是了,你何苦還要對我諷刺苛責!”
姜葉清紅著眼眶退到庭院中央,滿臉淚痕的高聲呵道。
郝伯不明所以,誤以為父女倆是一言不合鬧得不愉快,急忙想要上前勸說。可他走到姜葉清的面前時,卻看到她嬌俏的眨眨眼,低聲道,“郝伯,替我照顧好爹爹。”她說罷,便匆匆離開姜府,腳步之快,連朝露和霜衣差點都沒有跟上。
姜本崢從屋內出來,望著自家女兒的背影,無奈地搖頭嘆息。
郝伯見狀,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他拍著胸口,略帶著幾分抱怨的說:“老爺,您和姑娘若是想要串通起來做戲,好歹也告訴我一聲。我還真以為你們又吵起來,想著去搬夫人過來當救兵呢!”姜本崢抬手拍著郝伯的肩膀,“清兒與從前不同了。”
“今日的事情,瞞著夫人。”
“對府裡,便都說是我與清兒話不投機,往後拒了敬平侯府的帖子。”
敬平侯府的水渾,埋藏在暗中的眼線釘子還沒有拔出。明面上如此跟她保持距離,是把姜府摘出來最好的辦法。郝伯瞭然,也嚴肅的領命去辦。
姜葉清和父親把話說開,心情不錯。
打道回府的路上,恰好經過姜家給她陪嫁的首飾鋪子,她掀起簾幔看了兩眼,“去瞧瞧。”
“是。”
馬伕把馬車拴在旁側,姜葉清款步走到鋪面外面,仔細的打量著。
這處鋪面是當初姜夫人親自打理的,無論是擺設的構造還是首飾的選擇,都是用心的。京城裡的女眷們多半也都會來此處買首飾頭面,甚至是皇宮裡的貴人,偶爾也會拖家人在姜家的鋪子買點兒好看的東西,一來送人打賞,二來也是換換花樣。
畢竟與宮裡的貴重東西相比,姜家鋪子的首飾是有著巧思的。
“主子,您看,這就是前段時間說西域最流行的鈴鐺。走路或是微風吹拂,就會發出悅耳的銀鈴聲,京城裡賣得最好。您要不要也拿兩件回去?”
朝露和京城各個府邸的丫鬟婢女來往頗近,這些也最是清楚。
姜葉清抬手拿起兩串放在掌心端詳,耳朵敏銳的聽到輕微熟悉的嗓音,在臨近後院的包廂傳來,“你慣會是哄我的,這些玩意兒,於你來說有什麼難的?”
“我上次讓你辦的事情,遲遲都沒有做好。”
“是不是家中的那位又得了你的青眼,這……”女子婉轉嬌嗔的語調勾著人心癢難耐,姜葉清蹙眉慢慢走近,想要聽得再仔細些,可偏裡面的人像是發現似的,閉口不言。
鋪面裡的賓客眾多,聲音嘈雜。
這廂的動靜停了下來,姜葉清便不知方才聽得到底是不是精準的。
簾幔猛地從裡面掀起,她與屋內的人撞了迎面。
“夫人?”
錢掌櫃瞪圓眸子,急忙把背後的簾幔給落下。他的動作極快,姜葉清來不及看仔細,只能依稀看到裡面是站著一個身著華麗的婦人,鬢髮鬆散,窈窕婀娜,屋內飄散著的那股脂粉香氣還有著幾分說不上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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