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姜葉清差蒼暉苑的婢女給楚澤藺傳話。
明日起,楚祁正就能夠去姜家學堂讀書,由太傅親自傳授啟蒙。這般榮耀,傳揚出去敬平侯府的顏面都有光,京城裡的文臣武將恨不得都羨慕的眼睛通紅。人逢喜事,楚澤藺滿臉笑意的尋到林月初,“月初,咱們的兒子要揚眉吐氣了,夜裡咱們吃兩壺酒。”
“侯爺還能夠記掛著我?”
“月初身上髒,莫要讓侯爺嫌棄,您還是去夫人的院子裡吧。”
楚澤藺看她嬌嗔的欲拒還迎,大手攬著她的細腰,在腰間掐了兩把,低聲誘哄的說道:“你知道,我心裡都是你,哪裡會看蒼暉苑的勞什子姜氏一眼。這幾日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咱們的兒子能夠順利啟蒙罷了,你不說安慰我一二,還拈酸吃醋。”
他哄人的情話手到擒來,林月初只聽了兩三語就靠在他的肩頭。
“您瞧瞧,我這雙手……”
楚澤藺握著她的纖纖玉指,在唇邊親了一下,眸光微閃的故作為難,“下午看到祁正,他便與我說想念你,夜裡夢到你便會哭醒。只是礙於姜葉清那毒婦在旁盯著,他不敢與你太過親近。當初接你和祁正回來,我是許諾叫你隨著我過好日子的。”
“可如今,侯府的中饋都掌握在姜葉清的手裡,我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
“你也知道,侯府不過是個空殼子,我那官職也並非多顯赫。京城最近的傳言頻起,朝堂已經有彈劾我的奏摺,我的處境實在是艱難。”楚澤藺愁容滿面的抵著林月初的額角,“眼下,也只能委屈你,再看著姜葉清的臉色過幾日。”
林月初心裡不耐,可聽到楚澤藺如此說,也只能乖順。
她替楚澤藺揉著額角,輕聲低語道,“姜氏性情潑辣,我就算是有心想要幫侯爺分憂,也實在是……”西窗的燭火搖曳,楚澤藺眸光微跳,喃喃低語的說著,“聽聞姜氏嫁給我前,曾經溺水險些喪命,身體底子薄弱,每年都要喝上幾個月的湯藥。”
“若是她哪日再落水,亦或者是感染風寒,把舊疾勾起來。”
“許是沒有辦法再熬過來,這性命都叫黑白無常給勾了去,敬平侯府的夫人豈不是月初的囊中之物了。”楚澤藺故作感嘆的吐出兩口氣,“只可惜,這些都是我的一念想法,著實是無法實現,委屈你了。”
他深情款款的抱著林月初,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床幔搖曳,林月初香汗淋漓時,腦海裡卻總是縈繞著楚澤藺的話,咬著牙發狠的做了決定。翌日清晨,楚澤藺散朝歸來,沒有在院中看到林月初。
“侯爺,林小娘出去了……”
楚澤藺的貼身小廝元寶附身耳語道,“盯著她的人,說她先去藥鋪買了點兒猝發傷寒的藥物,又尋了幾個府裡的僕從,下午在池塘附近轉了轉。想來是要對夫人動手了。”
“她倒是有膽識的。”
楚澤藺唇角微抬,淡淡地說:“讓人留著些證據,姜氏不好對付,若到時候有意外,莫要把火燒到咱們的身上來。再派人從旁幫著林月初,她遺漏的地方,也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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