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道歉,可實際又是損著林月初是半老徐娘,人老珠黃。
林月初想要發作,可看著姜葉清,也只能忍下來,譏諷的說著:“我倒是比不上夫人,能夠不停的給侯府裡找新人。這後院的女子,怕是不夠住了。”
算上喬姨娘,這兩日侯府便添了四五個女子。
林月初說是不怕,可心裡總歸是忌憚的。自古男子都好色,以色侍人雖不長久,但卻好用。她近來保養得不好,哪裡比得過年歲小,身上掐的出水兒的。
姜葉清把女子請進侯府,原本就是為了讓林月初和楚澤藺生出嫌隙,現下成果不錯,她心情自然愉悅的笑道,“我與楚澤藺的感情不睦,自然要想些能夠討好他的法子。”
“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
姜葉清看了一眼喬姨娘,言語間的驅趕顯而易見。
喬姨娘也是慣會察言觀色的,自然很快的離開,木橋只剩林月初和她兩人。
姜葉清輕輕走到木橋上,用手撫摸著橋樑,餘光瞥著林月初,輕聲說道:“前些日子掉進池塘裡,現在看著水還是有些眼暈。也不知道你怕不怕水,府裡的池塘還沒有修繕好,你最好是不要過去。”她說罷,看到林月初的神色變了變。
“夫人說這些做什麼?”
“我平日都在後院,哪裡有機會往蒼暉苑那邊去?”
林月初說話有些結巴,支支吾吾閃躲的模樣,令姜葉清心裡有了幾分瞭然。
姜葉清繞到林月初的身後,眼睛看著她的耳朵,“是嗎?可我在池塘附近撿到了一串耳串,跟你的有些相似。說來也是有些巧,這幾日倒是沒有看你再佩戴那副翡翠的耳串。”
“這……我不喜歡了。”
“隨意收起來,也不知道放在哪兒了。你也知道侯爺對我甚好,總是給我買各種新鮮款式的首飾,區區一副耳串,相似的又何止是一點?街巷上許多鋪面都能夠買到鏤空的耳串。”
林月初說罷,姜葉清猛地睜大眼睛,笑盈盈的湊近。
“哦?我只說撿到一串耳串。”
“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是鏤空的款式?”
姜葉清語氣凌厲,直視著林月初。林月初當即頓住,感覺脊背冒出冷汗涔涔,不敢再多言,怕洩露出些讓她落實了猜測。
那日在池塘旁邊,她埋藏鵝卵石時,因聽到僕從侍衛巡視的腳步聲,緊張的蹲下,耳串掛在了旁邊的樹叢上,當時沒有注意,回來時才發現,再尋找已經沒有。
竟然是被姜葉清給撿走了嗎?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正當兩人都沉默著試探對方時,楚澤藺不悅的近前,“是你打了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