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動小喬的!”
楚澤藺質問,今日的事情,他知道必然是林月初的手筆,可在姜葉清的面前無法發作,只能回來才發洩。林月初笑笑,把鬢間散落下去的青絲撩起來,送到耳後,“怎麼?你還真是喜歡了那狐媚子?不過是逢場作戲,區區一個未成形的孩子。”
“你若是想要,再生就是了。”
林月初的眼睛裡閃過輕蔑,“主子前幾日給我傳信,讓咱們務必要快些找到東西。那東西既然是姜家給了姜葉清,她必然是放在穩妥的地方,若不是我想出這法子,憑蒼暉苑那銅牆鐵壁,鐵桶一塊的地方,我們何時能夠進去找?”
“那你就……”
楚澤藺啞著嗓子,喬姨娘溫柔乖順、夜裡又是另一番媚態風情的模樣,說到底,他也是存了幾分喜歡之意的。敬平侯府的子嗣單薄,唯有楚祁正那個廢物,還被送到京郊莊子不能重用,他對喬姨娘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有著期望的。
林月初不以為然,走到楚澤藺的面前。
“你我都是為主子做事的,主子當初也說,若遇到重要事情,你需得聽我的。楚澤藺,我心儀於你,可並不代表你能夠把我當做痴傻的婦人那般玩弄,在侯府裡,跟姜葉清做戲,我倒是可以不計較,可你這顆心若是真動了其他的歪心思。”
“想來,我也是有辦法,在主子面前說上兩句的。”
“你朝堂上的位置,可坐得穩?”
林月初用手輕輕撫摸著楚澤藺的臉,要不是看在這副皮囊當真得她的心,她又怎會委身一個京城裡沒有實權的侯爺?楚澤藺默不作聲,身上的戾氣未減,兩人各懷心事,和衣而臥的躺在同一張臥榻上。
“主子那裡缺銀錢,要想辦法再弄一些。”
窗外月朗星稀,林月初猛地開口說著,“你改日去跟姜葉清緩和幾分關係,看能不能從她的私庫裡搬出來一些。”楚澤藺聽聞冷笑,“你當真以為姜葉清是傻子?”
“今日鬧成這般,明日我就去示好要錢?”
兩人沉默,楚澤藺的心裡卻是翻湧生出了其他的念頭。他這一輩子,功勳沒有得到多少,朝堂的官職也是閒散,不得聖上重用,回到府邸還任由兩個女人壓在身上。姜葉清既是嫁了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私庫的嫁妝便有一半是他的。
若姜葉清恰好遭遇意外,一命嗚呼。
這全部的嫁妝都會被他收入囊中,而且侯府夫人的位置也會空懸出來,不用日日再看著她那張冷若冰霜又格外嫌棄自己的眼神,豈不是兩全其美?楚澤藺心思波動,卻也開始隱隱發愁,如何才能夠要姜葉清的命。
她身邊的那個侍衛,看起來武功了得。
那次深夜池塘落水,也都是他把姜葉清給救了回來。
看來若是想動,必定要把那個侍衛給調離。
“過幾日,京城有狩獵,你想辦法說動姜葉清,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