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楚澤藺原本是想要給姜葉清施壓,她身為嫡母,楚祁正犯錯,她也有著教養不當的責任。可現在,她當眾把關係撇清,他也不好再繼續攀扯。
朝露動作快,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府裡,把一個小布包拿過來。
“趙大人,這是楚祁正日日給我們主子送的果羹,我們主子不喜歡吃甜的,便沒有喝,可念著是他的一番心意,每日便喂著後院的小寵。誰曾想,第一日,那小寵喝了之後,便直接仰面倒地,口吐白沫,救不過來了。”
“我們心驚不已,想要直接報官,可主子念著他是孩子,想著能夠改過,便把此事按下來,誰都沒有告訴。可誰能想,這果羹是日日來送!我們後院養著的白兔,就已經死了十幾只!這若是主子毫無防備的喝下,此刻怕是已經上了黃泉,不知便宜了誰!”
“這殘羹,我們都留著呢!後院還有兔子的屍體。”
“可以讓京兆府尹的仵作去查驗!楚祁正日日送果羹的時候,都有著府中的僕從見證,大人也可以去問他們。後院小廚房的廚娘,也能夠作證!”
朝露口齒清晰,把事情簡單的說了清楚。
趙大人擰眉,示意人把東西取過來,送回去檢視。
“不!我沒有!那東西不會讓人死的,只會讓人身體不好,變得虛弱。是娘讓我給你送過去的,我原本是不想的!夫人,不是我……”
事到如今,楚祁正也知道自己面對著絕路,不敢再嘴硬,嚇得尿褲子的跪在地上,對著姜葉清磕頭的說道,“都是侯爺和阿孃,是他們!”
“放肆!你自己身形不定,還敢隨意攀咬!”
“來人,把人給我帶回府裡,在祠堂用家法處置!”
楚澤藺怕楚祁正再說出什麼會牽扯到自己的言語,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的嘴堵住,然後帶回去。雲君赫歪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卻讓人覺得莫名的體寒,“哦,侯爺,趙大人可還在這兒呢,你敢跟他搶人,是不是沒有把律法放在眼裡?”
“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倒是直接家法處罰了了事?”
雲君赫擺弄著扳指,掀起眸子,寒光畢露,“孤倒是不知道,你敬平侯府如此蠻橫霸道!”
“七皇子殿下……臣不敢。”
楚澤藺當即嚇得低頭,姜葉清見狀,也出面打圓場的說道,“七皇子殿下,我並未受傷,也不想要報官,此事就還算是敬平侯府的家事。鬧成這樣,驚擾了兩位,也實在是我治家不嚴,實在是有愧。”她說了這會兒話,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雲君赫看著她,眸底劃過一絲擔心。
“前些時日,敬平侯還要休了你,你竟還幫他如此說話,看來是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