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姜家嫡女,為何要對一個無媒苟合、珠胎暗結的外室女客氣?”
“姜葉清!”
楚澤藺氣得面色鐵青,正要發作,就被老夫人攔住了。
“清清,此事是楚家對不住你,可木已成舟,你多擔待些。”老夫人面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
畢竟侯府入不敷出,想過好日子就得靠姜葉清。
楚澤藺深知自己還要姜葉清幫忙,便壓下心頭怒火,放低姿態道:“月初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要讓她當我的平妻,侯府一切依舊由你掌管,孩子也記在你的名下,以後他就是你我的兒子。”
“是啊。”
林月初猶如受了驚的小白兔,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姐姐是正室,孩子自然該叫姐姐一聲母親。”
“不用。”
姜葉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前世她被楚澤藺的花言巧語、威逼利誘攪亂了思緒,答應將林月初的孩子記在她名下。
她對孩子視如己出,傾盡一切對孩子好,誰曾想這個孩子就是一隻黑心肝的白眼狼,聽從林月初的話,在她茶水裡下慢性毒藥。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楚澤藺和老夫人就趁機將她的鋪子轉移到林月初名下,將她架空。
今生,她不讓這個小白眼狼吃盡苦頭,就是她腦子進水。
楚澤藺和林月初相視一眼,大概沒想過她會拒絕,面色愈發難看。
誰知姜葉清接下來的話,更讓兩人下不來臺。
“侯爺與我成婚第二日,就奔赴戰場,一去五載,這個孩子瞧著也有三四歲了,也就是說,在侯爺出事前,孩子就有了。”
“戰場刀光劍影,你死我活,侯爺還有心思風花雪月,真是稀奇。”
“再者,林月初,是六年前貪贓枉法的丞相的女兒吧?當初林家舉家流放邊疆,皇上並未赦免他們的罪行,你私自把人帶回來,是想抗旨不遵?”
林月初頓時面色慘白。
“平妻就免了,侯爺不怕影響侯府聲譽,我還擔心影響我姜家清名。”
楚澤藺欲發怒,就林月初攔住。
林月初笑得苦澀,道:“月初不求名分,只要能跟在侯爺身邊,便心滿意足。”
“那就委屈你,在府中當個下人吧。”
姜葉清三言兩語,就把林月初這個平妻貶成丫鬟。
林月初滿腹委屈,淚眼婆娑,低下皓白脖頸,應了聲“是。”
“壞女人,打死你!”
突然一個小拳頭砸在她腿上,襲來微微痛意。
她低頭,冷眼瞧著小白眼狼,道:“下人的孩子,也是下人,不該穿這麼好的衣裳,來人,將她母子的衣裳扒下來。”
楚澤藺當即臉色大變,擋在母子二人跟前,“姜葉清,欺人太甚了,正兒是我的骨肉。”
“罪臣之後,侯爺若喜歡美人,我明日就給你納幾個美妾。”
姜葉清說得雲淡風輕,抬抬手,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就押著林月初和小白眼狼楚祁正,扒下他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