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不爽,便出手相助。
姜葉楓年僅十歲,武功便超群,一個人打退四五個身材壯碩的僕從。那皇子見狀,面色上有些難堪,下不來臺的當街問,“你可知我是誰?”
“小爺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子來了,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
姜葉楓少年心性,此話說出,皇子的眸色暗了暗,想要上前打他,還沒等亮出身份,便被姜葉楓直接踩在腳下。當街有著無數百姓親眼目睹,聽到風聲趕來的京城官府之人還當眾喊了皇子的名字,這丟人便是丟到了家。
那日過後,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便都是皇子仗勢欺人,姜葉楓路見不平。
即便皇帝對姜本崢重視,亦是信任他。可皇子落得如此被人非議的下場,心中總歸還是不滿的,那日在朝堂上便提點了一句,“姜太師的兒子不錯,只是這性子需要改改,否則日後若是闖出大禍,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君心難測,姜本崢自然聽出了皇帝的弦外之音。
那日晚上,他便派人收拾著姜葉楓的東西,要把他送到江南。那夜,也是霍滎兒與他唯一一次爭吵。“楓兒做錯什麼?你要趕他離開!他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你做官,是為了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欺壓百姓,而有能力的人坐視不理嗎?”
“你以為我願意嗎?可他若是不走,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姜本崢在屋內,壓低聲音卻忍不住帶著幾分怨氣的低吼,“陛下已然點明,那皇子背後的母妃是宮中有著勢力的侯爵,兄長又在兵部掌管重要兵權。楓兒若是再留在京城,以那皇子錙銖必較的性格,必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是你能夠把他困在太師府裡,不讓他出去。”
“還是我能夠日日跟在他的身邊,派人盯著他,遇到危險便來報我?”
姜本崢氣到拂袖,“若不是你一味縱容他,他又怎會養成現在這般無法無天,心中沒有畏懼的性格。與其在京城裡,不知何時就會丟了這條命,不如去江南。好歹有你的父親母親照看,也不會有大事。他不是喜歡遊山玩水嗎?那便去吧!”
“那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我的孩子,他年紀這麼小,就要離開父母嗎?”
霍滎兒心情激動,猛地咳嗽,指著姜本崢問,“你如此心狠!”
“娘,別吵了。”
在屋外偷聽許久的姜葉楓雙手推開門,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板著一張臉,冷冷的說,“我走就是了。左右京城這爛地方,我也不想呆了!娘,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說罷,他又看了一眼姜本崢,最後沉默的離開,只留下屋內捂著臉啜泣的霍滎兒。
“哥哥,你別走,好不好!”
“我以後都不吃糖了,爹爹要罰你,清兒替你受過。你別把清兒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