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蟬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一但說話,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機就會消失,笑了笑,全力以氣機鎖定墨八,感到那絲氣機慢慢變的清晰,甚至能把握到墨八想幹什麼的時候才說道“後學晚近,怎能與前輩相比。”說話的時候他眼裡只有墨八,連倒地的令形遠好像都不存在。
墨八笑道:“氣機一途,只為未路,不要太依靠它。”
管易蟬剛欲反駁,只覺氣機在自己身側出現,而墨八明明站在自己身前,這感覺讓他很難受,側身移動,出手向墨八攻去,不想掌力只到一半的距離便消逝的無影無蹤,而墨八的手卻出現在自己的胸口。吸氣拔力,‘魚兒追’便用了出來,一遊一蕩脫出身來,在此同時一掌劈向自己左側,落地後喘氣道:“墨家絕技‘遲遲天涯’?
墨八一愣,在剛才交手的時候,他就覺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卻沒想到高明到這種程度,居然能察覺出自己故意改變的氣機,把握到自己的真正位置,剛才那一掌如果不是自己臨敵經驗豐富,估計已然受傷。又見他能叫出自己用的是墨家的功夫,更是一驚,穩住內息拱手道:“小兄弟倒是好眼力,居然連‘遲遲天涯’都能識得,不知令師?”
管易蟬說道:“三十年前,墨家鉅子為擊退順天教而身受重傷,晚輩十分佩服,這種以身為江湖的俠義之心,晚輩自問比墨老前輩差的太遠,前輩風範,總是讓人敬仰!”
墨八見他竟然知道墨家老祖在三十年前與順天教之事,更認定他是故人之後,心中一突,笑道:“小兄弟倒是知道的不少,此間只是個誤會,墨兒絕對不是嗜殺之人。”
墨兒嬌笑道:“這個採花賊本事到好,墨八伯伯都奈何不了呢。”對於剛剛害人之事居然像忘記一般。
管易蟬淡淡道:“墨家古來就以艱苦磨練為主,沒有堅強的心性,無緣墨家之門,更是以‘兼愛、非攻’名世,不想聞名不如見面,晚輩對墨家的敬仰好像真的止於此時了。”
墨八吸口氣穩住心神道:“小兄弟這麼說好像有些嚴重,要知墨家雖不是名門大派,但是侮辱墨家之人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話音一落,見管易蟬的衣袖無風自動,知道這小子想要出手。忙道:“如果我沒猜錯,小兄弟定是故人之後,此間誤會,還請小兄弟聽我慢慢道來。”
“這小子是驢脾氣?墨家的名頭是自己封的?怎麼知道我們是墨家的人還要硬來,如果我能穩勝他,哼。”墨八想到這裡,眼珠一轉道:“想來小兄弟也知道,墨家有一味丹藥名為‘先天丸’不過這個先天丸在墨家有些年頭了,卻一直沒有煉製出來,原因就是缺少一味藥引,而這個採花賊自己制的卻正有這一味藥材,不信你問墨九。”
“先天丸?難道吃上就能進入先天境界,這也太容易了吧?”管易蟬真的沒聽說過這種丹藥,不過藏天機曾經告訴過他,墨家很是神秘一些武學、丹藥、典籍,可能是現在江湖儲存最多的。轉眼看向墨九。墨九說道:“那天晚上看見我的應該就是你吧,這個採花賊武功雖然不好,但是下藥的本事卻是一流,我就是中了他的才導致功力不純,不過,那裡確實有這種藥引,所以我才著墨兒與他同行,不想墨兒孩童心性,又是第一次出門,鬧出了這個笑話,讓小兄弟見笑了。”
管易蟬知道想廢墨兒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光一個墨八自己就沒把握勝他,在加上一個功力不純的墨九,還一個看似天真心地卻很歹毒的少女,更因為師傅曾經告訴過他:“這個江湖欠墨家太多,日後見到墨家後人無論怎麼樣要忍讓三分。”但是一看令形遠還在地上躺著,氣息微弱,不知道能活多少時間。
墨八見管易蟬臉色把事情才個,笑道:“你這個兄弟沒有大礙,只是中了墨兒的玉簞而已,我用墨家功法為他治上一治,保證還你一個完整的人。”說罷來到令形遠身邊,伸手在令形遠‘百匯’大穴上按下,一刻鐘不到,令形遠緩過口氣,醒了過來,叫道“小心。”
管易蟬心裡一暖道:“令大哥,這個仇,小弟幫不了你了,日後有什麼事情敬請差遣。”
令形遠道:“兄臺,話不能這麼說,小弟這次不但沒死,而且見了不少比那個能躍上房頂還厲害的高手,此生足以。”
墨八有些怪異的收回了自己的內力,說道:“這位兄弟既然沒事,本來還想向小兄弟賠罪,但是還有要事,下次一起補上。”說罷與墨九、墨兒自視窗躍出,一點不在意常人如何反映。
“令大哥,小弟管易蟬,一直沒對你說名字,小弟心中實在慚愧。”管易蟬剛見令形遠的時候並不覺的此人如何,相反,那股書呆子的味道,令自己很是厭煩。不料令形遠兩次出聲相助自己,而在自己剛醒的時候還能先出聲警告自己,這種赤誠心腸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那股書呆子味道現在在管易蟬眼中能算的上很順眼了。
令形遠好像不習慣管易蟬這個高人對自己這般客氣,居然說不出話來,眼光一轉道:“管兄,這個人是你殺的?”
管易蟬現在才有心思去看自己殺死的採花賊,一看之下,覺的自己的胃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腦子中滿是“我殺人了……”這是管易蟬第一次殺人,當天晚上醉的不省人士,而且被幾個小混混飽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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