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賀喜聲的說道:“多謝使者,不過使者為什麼不讓在下殺了那個管易蟬呢?”
盧成坤苦笑道:“天子千萬不要對老夫這般客氣,你在順天教的地位遠遠大於老夫,老夫為公子做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至於那管易蟬,他師傅藏天機在江湖中的威名倒是不小,現在我不想暴露身份,只是暗示我的大弟子袁天來去追殺他而已,而且下了追殺令,但是在卻不是老夫自己下的追殺令,天子可明白老夫的做法?”
悲賀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舒展,說道:“前輩果真高人,您是想要把藏天機也順手鏟除,只要那個管易蟬頂不住正道的追殺而失手傷人,那麼藏天機也沒有辦法找到您老人家,而且您卻可以給他加上一個教徒不嚴的罪名,這樣子,那所謂的隱機派就可以用隱機之名把藏天機囚禁起來了,哈哈,沒想到正道中被譽為天人的隱機也會被前輩利用,晚輩當真佩服。”
盧成坤淡然的說道:“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老夫就會對百花谷下手,因為那個鳳鸞跟藏天機的關係很是親密,這樣子,我們順天教就會少了另一個對手。而且當管易蟬身死,藏天機被囚的時候,老夫就可以用通敵的罪名把江湖上風頭正勁的幾個青年俠士趕緊殺絕,比如那個吳言川,這小子永遠不會是我們順天教的朋友,而且他的領悟能力還有本身的功力都能確定他的師門也不是一些二流門派能夠教出來的,到時候老夫就會再次下追殺令,不過那一次老夫會親自下的,那時候正道就真正的自相殘殺了,哈哈。”說完話,盧成坤突然笑了起來,好像自己也佩服自己的計策一般。
離苦賠笑了一會問道:“如果那離莎當真得到了離苦杯,那麼她的身份就會比天子高出不少了,那時如何是好?要知道那離莎也是’忘塵‘中期的高手,而且武功招式比之天子的更為詭異,你說那管易蟬能夠保全離苦杯嗎?
盧成坤笑道:“離苦,你閉關閉傻了吧,難道你不知道老夫的弟子袁天來也是’忘塵‘境界的高手嗎?你覺的那個管易蟬能夠在他手中逃脫嗎?只要那時候離苦杯到了他的手裡,我就會讓他把離苦杯交給無為洞的建安庭,哈哈,你們說按離莎的性子,知道了’離苦杯‘在無為洞,她會放棄嗎?而且那建安庭的功力就連老夫都不敢正對其鋒,所以當離莎找到建安庭的時候,就算不被擊殺,修為也要大損,那時候天子就會穩穩的坐在那個位子上了。”
屋中幾人哈哈大笑,管易蟬卻在外邊聽的怒火沖天,原來自己還很是尊重的盧成坤竟是順天教的’陰風使者‘,而且這個看著就像出塵的仙人一般的老人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心腸,就因為自己身懷’離苦杯‘緣故,居然能想出一石數鳥的歹毒計策,如果當真進行下去,自己果真控制不住自己,失手打死幾個正道之人,那麼第一個入局的就是自己的師傅,而之後連自己順天教的離莎都算計進去,當真歹毒。
就在這時候順天子悲賀說道:“前輩的分水門有多少門眾,前幾日聽說一個叫做單一刀的人,因為堵攔了一個會用分水劍的人去找管易蟬,好像被砍去了一隻臂膀,想來他也是分水門的吧?”
盧成坤沉吟道:“那應該就是袁天來,除了他,我門下之人還真找不出來能傷單一刀的高手,不過這樣也能夠理解為何那袁天來現在還沒有得到離苦杯了。”
這話一出,管易蟬腦中一陣,單一刀這個熱血的漢子,只為了自己這個有過一段交情的人,就這般失去了一隻手臂。管易蟬鋼牙猛咬,發誓要讓盧成坤付出代價,不想因為動靜有些大,而屋中的三人任何一個都是高手,哪裡有不發現的理由?管易蟬剛想到自己的處境,想要隱蔽氣息,不想三道氣機已經牢牢的鎖住了自己。來不及多想,管易蟬猛然落到地上,向遠處逃去。
飛速的逃出幾里地之後,身後的氣機隱隱只剩下一道,不過管易蟬卻沒有高興,因為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雖然自己的’魚兒追‘可以藉助風力加快速度,但是這般飛奔,輪迴力卻是支撐不住,而且那道氣勁還是盧成坤的,如果真的被他追上,那麼管易蟬就算有九條命也要搭在這裡。
“小子,不要逃來,你沒有機會的,在老夫手中還沒有任何人能夠逃出呢,呵呵。”盧成坤那淡淡的聲音傳到了管易蟬的耳中。
管易蟬雖然心驚,但是腦子卻是清醒無比,他知道這只是盧成坤用雄厚的內力傳出的聲音,不是他真的已經在自己的身後了,但是這更能肯定,盧成坤的氣機一刻不離的鎖定了自己。要緊牙關,管易蟬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而輪迴力的運轉也快了起來,眼見就要到了九轉之數,管易蟬沖天而起,升起十幾丈,身子轉了一圈,輪迴力的空滯也自出現。管易蟬看著離自己也就一里之外那個身形輕鬆的盧成坤也是加快了速度,向他疾射而來。
身子還未落地,管易蟬的輪迴力重新恢復了運轉,心驚之下,管易蟬斜斜的向另一個方向逃去,逃跑之際更是把自己的氣機慢慢的隱藏了起來,心中祈禱能夠躲過盧成坤的追擊。
只是還沒有跑出幾里地,就聽見了自己身後一道勁風,隨即一個聲音響起:“哦?原來是你?這樣子老夫的計劃不得不變了,因為你必定要死的,那樣子藏天機倒是先安全了一段時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