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急診科。
“關局,我們都聽說了,陳畫棠這種人,自己嫌疑都沒洗清楚,留下來只會生出禍端!”
“穆隊長執行那麼多危險任務都毫髮無傷,這才出個門的功夫,你說他這——飛來橫禍啊,哎……”
穆荊也因失血過多,還在手術中。
在局裡聞聲趕來的人,有不少是劉懷格當年的忠心部下,聽說劉懷格因為這個陳畫棠被迫退位,本就心裡攢著熊熊怒火。
一想到裡面躺著的是穆荊也——A市穆局唯一的親兒子!
關鍵人還是在他們門口出事的,他們內心就燒得慌,恨不得將陳畫棠千刀萬剮!
不說晉升,怕是他們全域性上下想不被責難都難!
陳畫棠低垂著頭,任憑他們怎麼罵,一雙雙如刀鋒的利眼刺過來,她都沒有出聲。
她像一個被封固的洋娃娃,呆立在原地,媚眼紅紅的死死盯著“手術中”的指示燈,卻又倔強地忍著沒落下一滴淚。
穆隊長不喜歡狐狸精哭,她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等他出來。
再者……她有什麼資格哭呢?
如果不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執拗的要調查那件事的真相……
陳畫棠眼眶越發溼潤,就在她站了不知多久,久到雙腿麻木,身邊換了不知道一波又一波人時。
“手術中”的亮燈終於暗了下來。
她灰暗的眸底這才生出了一絲色彩。
但卻又因為不知結果而緊張,止不住咬緊了蒼白的唇瓣。
直到手術室的門開啟,她急切想走上前關心,卻被一群人推攘著推開。
那雙久站麻木的腳踉蹌了下,險些要摔倒。
所幸身後是一堵堅實的牆,撐住了她虛軟的身體。
她卑微的站在人群外,透過縫隙,看到正被推出手術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