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仁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自己的寶貝明月,這倆人誰都可以。
宋懷仁道:“不知王爺意屬何人?”
他恨不得現在就定下人,然後把晉王看上的人連夜打包送到晉王床上。
傅景珩沒說話,只是扭頭望了眼滿院的聘禮,“本王對那位姑娘頗感興趣,這些東西都是給她的。”
傅景珩出了名的性格暴戾古怪,宋懷仁摸不清楚他說這話是何意。
她是誰?
“本王要娶的自然是府上最聰明的那位。”
最聰明的那位?
除了自己的明月還有哪位?如果非要在宋清芸和宋清韻二人選一個,那一定是端莊嫻雅的宋清芸。
宋清韻天天瘋瘋癲癲的,不知禮數,晉王當然不可能喜歡她。
宋懷仁腹誹片刻,試探問道:“難道是清芸?”
“當然是了。”
宋清韻插嘴道:“還用問。大姐姐品德高潔,性情淑慧,不是她還有誰?”
她話剛落,忽覺門口傳來一陣肅殺之氣,卷著地上的落葉,飛速旋轉,如同飛鏢一般朝傅景珩飛去。
傅景珩眸光沉沉,長袖一甩,落葉頓時成了碎片。
氣氛驟變,門口響起一陣詭異的腳步聲,隨即衝進來一群身著黑衣的男子,各個面色蒼白,眸光呆滯如同木偶一般。
各個陰氣極重,黑色眼珠連轉都不轉。
但是出手卻格外凌厲,很明顯衝著傅景珩來的。
傅景珩的暗衛上前與那些刺客搏鬥,一劍沒入胸膛,竟然詭異地不見一滴血,“刺客”握住長劍,輕而易舉地將其折斷。
或者,好不容易將其打倒,其恍若無事一般從地上爬起來。
是殭屍。
人死後為屍,施以特殊邪術,可以使之變成殭屍。
能將殭屍養成與普通人無異的道士必定道行高深。
眾人本就害怕,見狀,更是慌張逃竄。
就連久經官場的宋懷仁也嚇得渾身打顫,說不出話,只能躲在桌子底下。
宋清韻天生對氣場敏感,這些殭屍身上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煞氣。
殭屍雙手成爪,朝輪椅上的傅景珩掐去。
眼看還有一毫米的距離,從斜側裡飛出一道符籙,貼在殭屍額上。
殭屍身子以一種詭異地姿態扭曲,頭頂冒著黑煙,最後化成了一縷黑氣。
宋清韻一把將傅景珩推遠,“你走開,別妨礙我。”
但見一陣風拂過,熟悉的藍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殭屍之中,將符籙貼在他們額頭上。
殭屍方才倒地,四肢扭曲幾下,化成了黑煙。
躲在桌子底下的宋懷仁目瞪口呆,自己的女兒竟然會邪術!
天啊!
宋懷仁慌張地從桌子下爬出來,心有餘悸地望著還未完全消散的黑煙,“清韻,為父送你上三清山修煉,你就學這些邪術?!”
宋清韻:“????”
老頭,你講不講理?
我剛才救了你。
宋懷仁氣得渾身發抖,“這些年,你究竟在三清山學了什麼!”
定是她學了這些邪術,才招來這些邪物。
宋清芸昔日溫和聽話,此時此刻也忍不住替宋清韻說話,“爹爹,方才正是清韻制服了那些人。她救了我們。”宋清韻贊同地點頭,“老頭,多虧了我你才倖免於難的。”
聽見宋清韻直呼他老頭,宋懷仁差點氣背過去,剛想對宋清韻使用家法,突然意識到晉王傅景珩還在此地。
傅景珩威脅地瞥了一眼宋懷仁,“宋大人,方才若是沒有四小姐,你我可都是命喪於此。”
宋懷仁憋著氣,“晉王殿下說的是。”
傅景珩捂著胸口,方才他雖然只被殭屍傷到一處,但是他本就是病體,搏鬥中耗費了很多體力,元氣也被傷及。
此時此刻,只覺得全身無力,臉色發白,胸口一起一伏。
宋清韻眼疾手快,在傅景珩身上點了兩下,“現在有沒有好些?”
傅景珩抬眸望著宋清韻,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人已經在晉王府裡躺著了。
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隻“小貓咪”正安靜的趴在床邊睡覺,呼吸均勻,睫毛長長的,在眼下投過一片陰影。
傅景珩沒想到宋清韻會一直守在自己身邊,他揚手,想要拂去她臉上的頭髮,還未觸及她的臉頰,女子猛然驚醒。
宋清韻警鈴大作,對著傅景珩方向,喝道:”何方小鬼?竟敢纏著我?還不速速現身。“
宋清韻陡然站起,手掌一劃,指間飛出一張符籙,貼在傅景珩的床帳上。
果不其然,床帳漫開一絲詭異的黑氣,在地上現出原形。
竟然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男子眉眼俊秀,望向宋清韻的眸子卻滿是憂傷,他跪在地上,“求道長求我。”
男子身上雖有陰氣,但是並無怨氣,見他身子羸弱,面色蒼白,想必是病死的。
“你有心願未了?”
男子聞言,眉眼染上一絲憂鬱,“是。”
“你遲遲不願意投胎,掛念著何人?”
男子伏首,“家中事情已經安頓好,只是一直不見我的屍首。我想請道長尋找我的屍首,好讓我早日安心,去投胎。”
宋清韻沉思片刻,”看來當真有人養屍。你既然來尋我,難不成有些訊息,想要告訴我?“
男鬼道:“我成為孤魂野鬼後,整日在長安城遊蕩。我發現東北方向陰氣極重,並有結界。我進不去,裡面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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