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
她問,“難道因為,你出生不錯,名牌大學畢業,又是京圈太子的金牌助理。而我,可能是罪犯的女兒。”
“我比不得你高貴。”
“就必須低人一等,隨時原諒。”
“……”
王助理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宴遲掛了電話,朝兩人走來。
他聽到兩人的對話。
“都是下刀子,把人傷了,說聲抱歉,有什麼不同。”
宋宴遲目光沉了一瞬。
轉眼即逝。
他說了句不相干的話,“我安排人盯著那對夫妻,有什麼動靜,會及時通知你。”
唐酒抬頭看他。
動了動唇。
最後,客氣地說了句,“謝謝。”
“我進組了。”
“好。”
宋宴遲沉沉望著她背影半晌,捂住腹部的傷口。
“老闆?”
王助理擔心地扶住他,“你昨夜犯病,傷口撕裂,還是先去醫院吧,我讓王醫生過去……”
-
唐酒今天最後一個收工。
結束拍攝,已經凌晨兩點。
昨晚雪地摔,一宿沒睡,今天又踩著高跟鞋連拍兩場打戲,腿快廢了。
更糟糕的是……
生理期也趕來湊熱鬧。
精神一放鬆下來,腦袋沉的發暈。窩化妝間裡,動也不想動。
外面的聲音,很快就斷斷續續沒了。
廊下的燈光也一盞盞滅掉。
門開了。
有人進來。
熟悉的腳步聲,唐酒知道是誰,沒抬頭。
在他坐過來時,身子一歪,靠他懷裡,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收工沒見你,還以為你走了。”
她額頭貼著他脖頸,有點兒燙。
秦域轉過下巴,在她額頂摩挲會兒,試探溫度。
“發燒了。”
他低聲說,“定是上午著急出去,著了涼。帶你去診所。”
“不去。”
她粘著他。
閉著眼,小臉埋在他肩窩,一動也不想動。
著涼的鼻音發悶,糯嘰嘰一聲,貓兒一樣撓人。
秦域抬手,又探了探她溫度。
語氣輕柔,像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趁這會兒沒太燒起來,喝藥好得快,再耽擱,該高燒了。”
“乖啊。”
他給她穿好衣服,拉鍊拉到頂,又扯過帽子蓋她頭上。
這才抱起她,往外走。
唐酒從他懷裡抬頭。
不知道是屋裡的熱氣和外面冷氣一撞,激的人鼻尖發酸。
還是他的懷抱太暖,烘烤她情緒。
鼻音更悶了,“說什麼怕耽誤我,就是覺得我累贅,會拖累他們。”
秦域腳步一頓,抱著她的手掌微微收攏。
“還沒親子鑑定,他們未必是你的親生父母。”
唐酒頭昏腦漲,身體不舒服,心情就更不好了,說話也語無倫次,“……早知道被遺棄的,我還找理由……就不該期待。”
“就一個人。”
“守著童童,守著我的小咪。”
秦域打斷她,“都病了,還胡思亂想,明天不想工作了?”
加快腳步,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給她放進去。
唐酒這會兒正不痛快,看著軟軟一隻,身上長滿刺。
“工作……要不是因為工作,你早丟下我走了。”
滿腦昏漲,隨手一揪。
好像拽住了他皮帶。
生氣的時候,嘴皮子永遠比腦子快,“你走啊,你管我幹什麼,你早就說了,要和我分道揚鑣,做塑膠同事。”
力氣也跟著脾氣上來。
推了推他。
一隻腳也邁出去,要下車。
秦域抓住她腳腕,給她重新塞回車裡。
“是,都是我錯,我混蛋,我欺負你。”他嗓音低沉,像在誘哄,“罵夠沒,夠了乖乖去診所。”
唐酒挺滿意他良好的自我認知,沒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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