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起身要關門。
唐酒手裡還拽著他皮帶。
這麼一扯。
他被帶著栽進車裡。
門沒關上。
人也倒貼給她。
秦域一條手臂支住座椅,一手落在她腦袋一側。
垂下眼。
目光陡深。
灼熱的氣息拂在她額頂,“拉我這麼緊,想在車裡做?”
唐酒睜大了眼,詫異地去看上方的他。
彼此相覷。
“你——”
她鼻子不通氣,張著嘴,微微喘氣。
灌了幾口呼吸,氣惱地哼完一整句,“你下流!”
“我話沒說完。”
秦域慢悠悠地又開了口,“——想在車裡做什麼?”
“你想哪兒去了。”
他故意問。
灼熱的氣息落在她鼻尖。
唐酒側頭,避開他。
秦域靠在她耳旁,低低地笑,“世界五顏六色,腦袋裡別隻裝一種顏色。”
“……你走。”
她不想搭理他。
“我皮帶還在你手裡,走哪去。”
唐酒一瞥。
不止皮帶在她手裡,她兩根手指還溜進去,貼在一個曖昧的位置。
再往下點就是……
唐酒觸電般移開手。
在他給她扣安全帶時,嫌棄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誰稀罕你似的。”
汽車停在影城二十四小時開放的診所前。
秦域手臂搭車門上,看著生悶氣的她,“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
唐酒撇唇,不說話。
腳丫子探出車外。
沒動。
朝他方向踢了踢。
小祖宗似的拽樣,讓他自己體會。
秦域笑著覷一眼她的小動作,“不說話,我就抱了,事後不許罵我耍流氓。”
他彎下腰。
唐酒的腰和雙腿同時被攬住,雙腳騰了空。
她投進他懷裡。
靠他身上,硬著嗓音說,“我能自己走。”
“嗯。”
“秦域,你耍流氓。”
“嗯。”
“我要告你。”
“嗯。”
“你除了嗯嗯嗯嗯,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嗯。”
“……對牛彈琴。”
“嗯。”
“……”
唐酒囁喏下唇,不說話了。
秦域垂眸看她一眼,眼底落了幾分笑意,邁開腿,大闊步地進了診所。
……
退燒藥喝下,又灌了一大杯熱水。
唐酒鑽被子裡,沒一會兒就悶出一身汗,體溫逐漸恢復正常。
又測了溫度計,確定她退燒了,秦域才起身,“我走了,你早點睡。”
手指忽然被一個軟軟的力道抓住。
秦域回頭。
她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鼻尖上悶著一層汗,髮絲黏在小小的臉頰上,又軟又乖。
“我沒卸妝。”
“你給我卸。”
她視線直勾勾的,雙唇瀲灩,微微張合。
像在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