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嘚吧嘚吧,說了很多。
但是!
秦域耐心地等他叨叨完,才哼了聲,“聒噪。”
羅白逗他,“真不談?”
秦域頓了頓。
“不談。”
他一個被父親放棄、掙扎在保命線上的人,有什麼資格談女朋友?還是不要連累她。
可是——
當天晚上,請於還是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朝他笑著,笑的那麼甜,那麼媚。
她喊她,“喂,男朋友,你輕點。”
秦域冷寂的心,第一次對一個異性,有了最直接的反應。
他有點兒——羞恥。
之後,他忙著拍戲,漸漸將那抹身影放在內心最深處。
直到在頒獎晚會上,她踩到了裙襬,抱住他的腰。
誇他。
“喂,你腰不錯。”
“……”
天知道,秦域臉上散漫的表情,差點破功。
當她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想,他好像——栽進去了。
“我要息影去m國。”
他慎重考慮了一個星期後,對羅白說。
羅白:?
“沒搞錯吧?”羅白是一千一百個納悶,“你人氣這麼旺,你要息影?”
“為什麼?”
“賺錢。”秦域的回答,擲地有聲。
羅白:?
還是不解,“你片酬挺高的,在國內賺錢不是更容易?”
“太少了。”秦域眼神堅定,“我護不住她。”
“護誰?”
秦域沒有回答,很快,辦理好一切手續,藉著進修的名義出國。
想到這兒,秦域下意識摸到了煙盒,敲了支菸出來。
火苗簇起。
他點菸的動作停住,聽著浴室裡響起的水流聲,聲音陳悶悶的彷彿敲了幾聲啞鍾,“唐酒,我還有……機會嗎?”
唐酒洗了手,出來。
秦域繃直著脊背,坐在床邊,手裡掐這一支沒點的煙。
唐酒快步上前。
奪下他的煙。
“忘了風神醫說的,”她皺眉,“治療期間,少抽菸。”
唐酒習慣性地動作,打散秦域的焦慮,他勾唇。
笑了笑。
“忘了。”
乖乖地手裡的打火機也一併交給她,“我坦然接受女朋友的沒收行為,並給你點個贊。”
“貧嘴。”
唐酒嗔他一眼,當著他的面,把那支菸塞回煙盒裡,和打火機一起關進床頭櫃。
“不上鎖?”秦域問。
“知道你開鎖的本事,”唐酒咬過他的話尾,“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現在,是考驗你耐力的時候。”
“別讓我失望哦。”
秦域唇角的笑意輕快起來,“雖然我挺願意證明一下我的忍耐力,但我更需要女朋友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督與管理。”
唐酒笑他,“不會覺得煩?”
“怎麼會?”
秦域拉過她的手,緊緊裹在掌心裡,“我求之不得。”
唐酒微微俯身,對上他帶笑的眼睛。
她也輕輕一笑。
“秦域,你認識程林嗎?”
“……”
話題來的猝不及防。
緊張推著傍晚最後一抹餘暉,在眼前徐徐鋪開。
秦域微微一滯,說,“見過一次。”
“在哪兒?”
“9月2號,聖也酒店,面具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