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突然的驚喜,即便開口也不知言何。
蘇誡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慕慕來了。臨死他還能見到她。他拜了天地還未圓房的妻來見他,遺言有託處了。
他想抱抱她,被鐵索束縛的手卻不能自由動作。
只好把頸項極力往她馨香的肩頸間埋。
努力與她多一些親近。
池胤收回劍,心頭怒火萬丈高。
眼光一瞥,身後迅疾躥出一個黑衣女子。
“莊主……莊主恕罪,雲姑娘自己衝破穴道,逼我帶她來會上。在路上我已極力阻攔,可又不敢傷到她,所以就……”
九司主跪在地上,辯解道。
她氣喘得比雲渡還粗急。
池胤不悅地低眸看去,見其身上衣衫多處破爛,血痕道道。
他不知那是雲渡挾持她來時,路上反擊,與雲渡交手造就。
從九司主言語和形容和雲渡白淨的衣裙來看,相信她確實拿命阻攔過雲渡。
“退下吧。”池胤聲音陰冷。
心有怨憤,卻不責罰。
九司主眼睛不敢抬起來看一眼今日著裝有變的莊主,畏畏然爬開。
“阿姊,”池胤目光落在雲渡纖薄的肩背上,“你怎麼來了?”
他有些心虛。
看見她右肩白色衣服緩緩暈開紅花一朵,他心陡然緊繃:“你受傷啦!”
指尖觸上。
雲渡聞聲回眸。
視線裡映入熟悉無多時的容顏的片刻,惶惑的瞳眸跳了幾跳。
“胤胤?!”不知池胤即是東曦山莊莊主的雲渡震驚。
瞧著男子英武無匹的強大氣場,這呼風喚雨的架勢怎麼會與幾日前那個清瘦淡漠的小青年有所聯絡?!
據可靠訊息,東曦山莊的新莊主不是白袍銀髮,紅巾裹面的男子嗎,怎麼眼前人並非耳聞那般形容?
放眼全場,又還有誰有如此不世氣宇?
且他手裡拿著的劍,正是東曦山莊莊主獨有兵器——血鳩劍。
莊主名為映,池胤亦名胤。
映?!
胤!
呵……
如此明顯的參照,不是同一人還能是什麼,只她終究蠢笨,竟不曾將之聯絡猜想!
到底是她對孿生的弟弟是個溫婉柔弱、文成武不就的印象太刻板。
所以,他從一個經常被她揍無力還手的柔弱小公子,變成如今劍指蒼天便可捲風召雨的神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雲渡腦子亂作一瓢漿糊。
“阿姊。”對上親人的時候,一直冰冷不苟言笑的池胤嘴角微揚,和善乖巧,“你快過來。”
硬生生扯開抱在一起的人。
“胤胤,你在做什麼?”雲渡不解他今日做法。
話及蘇誡,池胤眸色一沉:“殺蘇誡。為你我苦難報仇。為民除害。”直截了當。
雲渡道:“你不能殺他。我不允許你殺他。”態度堅決,“你看見的並非事實真相,殺了他你會成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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