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蕭蕭在紀博的房門前躊躇良久。
一會兒覺得應該敲門,畢竟是師姐,關心師弟天經地義;一會兒又擔心紀博不給她面子,讓她下不來臺,那可就尷尬得能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糾結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纖纖玉手抬到半空,正要敲下去——
“嘎吱——”
門開了。
紀博站在門內,臉色比冰箱裡的凍豆腐還白,眼神比北極的冰川還冷,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莫挨老子”的氣息。
宋蕭蕭的手僵在半空,像一隻被點了穴的雕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比糊在臉上的面膜還僵硬。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味道,比老壇酸菜泡麵還酸爽。
“有事?”紀博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比機器合成音還冰冷。
“啊……那個……”宋蕭蕭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縮回手,磕磕巴巴地說,“我們……我們要去賞花燈,想……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紀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隻誤入仙境的凡間螻蟻,看得宋蕭蕭後背發涼,雞皮疙瘩掉一地。
“沒興趣。”紀博說完,作勢就要關門。
“等等!”宋蕭蕭連忙伸手擋住,急切地說,“紀師弟,修煉固然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啊!偶爾放鬆一下,對身心都有好處!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花燈多漂亮,不去看看多可惜啊!”
紀博停下了關門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比冷笑話還冷。
“師姐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蕭蕭一愣,腦海中浮現出以前教訓紀博的畫面。
那時的她,高高在上,一臉嚴肅,厲聲呵斥紀博:“修仙之人,當以修煉為重,豈能沉迷於玩樂?如此不思進取,如何成就大道?”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宋蕭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比調色盤還精彩。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是啊,以前她對紀博是多麼的嚴厲,如今卻反過來勸他玩樂,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紀博看著宋蕭蕭變幻莫測的臉色,他不再理會宋蕭蕭,毫不留情地關上了房門,留下宋蕭蕭一個人在門外凌亂。
“砰——”
關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比雷聲還響亮,震得宋蕭蕭的心都碎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棵被雷劈過的樹,渾身無力。
她想起以前紀博總是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師姐”地叫著,眼神裡充滿了崇拜和依賴。
而如今,他卻對她如此冷漠,如此疏離,彷彿她是陌生人一般。
宋蕭蕭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隱隱作痛。
她低下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背影蕭瑟,比秋風掃落葉還淒涼。
樓下,葉梓晴不耐煩地跺了跺腳,對席耀陽說道:“……這宋蕭蕭搞什麼鬼?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葉梓晴本來就對這賞花燈的提議興趣缺缺,在她看來,這俗世的玩意兒哪有修煉重要?
純粹浪費時間!
要不是席耀陽想去,她才懶得下樓。
現在倒好,等了半天,宋蕭蕭一個人回來了,紀博那小子居然不來!
她踩著小碎步,噠噠噠地走到宋蕭蕭面前,精緻的眉眼擰成一團,活像被人搶了限量版手辦似的。
“怎麼回事?紀博那小子呢?他架子還真大,連師姐的邀請都敢拒絕?”
宋蕭蕭臉色也不好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他不去。”
“不去?”葉梓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劃過黑板。
“他憑什麼不去?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個被罰到黑獄的廢物,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葉師姐,紀師弟還在禁閉期,心情難免低落,你不必如此……”宋蕭蕭試圖緩和氣氛,卻沒想到火上澆油。
“低落?我看他是裝的!”葉梓晴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說不定在裡面偷著樂呢!不用賞花燈,還能躲清靜,多好的事啊!”
宋蕭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葉師姐,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分了!紀師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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