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葉梓晴打斷了她的話,冷笑一聲。
“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他以前是什麼德行,大家心裡都清楚!仗著師父的寵愛,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現在知道裝可憐了?”
宋蕭蕭再也忍不住了,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葉師姐,請你慎言!紀師弟已經改過自新了,你不能總是揪著過去不放!”
“改過自新?”葉梓晴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荒謬的事情,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年度最佳笑話。
“宋師姐,你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他要是真改過自新了,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彷彿下一秒就要上演全武行。
席耀陽在一旁看得乾著急,連忙打圓場。
“好了好了,兩位師姐,都少說兩句。我相信紀師弟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宋蕭蕭感激地看了席耀陽一眼,繼續說道:“就是!紀師弟這段時間一直在潛心修煉,進步神速,他……”
“進步神速?”葉梓晴嗤之以鼻。
“他那點微末的進步,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怕是連我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宋蕭蕭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葉梓晴,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葉梓晴會如此固執,如此偏見!
“好了,既然紀師弟不想去,我們也不必強求。”席耀陽再次出來打圓場,試圖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我們走吧。”
賞花燈的隊伍出發了,卻沒有了之前的興致。
宋蕭蕭一路上悶悶不樂,葉梓晴則是一臉得意,時不時地陰陽怪氣幾句,把好好的賞燈之旅搞得像奔喪一樣。
路邊的花燈五顏六色,璀璨奪目,映照在宋蕭蕭的臉上,卻顯得格外諷刺。
她想起以前和紀博一起賞花燈的情景,那時候的紀博,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而如今,他卻把自己封閉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
宋蕭蕭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該如何幫助紀博,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他和葉梓晴之間的矛盾。
她只希望,紀博能夠早日走出陰影,重新振作起來。
這場賞花燈之旅,最終以草草收場告終。
眾人回到住所,各自回房休息,只留下滿地的落寞和一地的雞毛。
夜深了,貓兒山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太微仙池一行人抵達貓兒山腳下,準備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再前往山河秘境。
範雲軒看了看疲憊的眾人,說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
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遠處一個孤寂的身影上。“紀師弟?”
範雲軒大步流星地走到紀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得像冬日裡的暖陽:“紀師弟,怎麼一個人待在這兒?是在擔心明天的山河秘境嗎?”
紀博渾身一僵,像觸電似的,條件反射般地往後縮了縮。
他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乾巴巴的,像嚼了半年的壓縮餅乾:“範師兄……我……我沒事……”
範雲軒看著紀博那副比小媳婦還委屈的模樣,心裡直犯嘀咕:這小子不會還在為黑獄的事耿耿於懷吧?
這都過去多久了,咋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道:“紀師弟,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得往前看啊!山河秘境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紀博低著頭,沉默不語,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就差把“我錯了”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範雲軒見狀,還以為他是緊張,便安慰道:“別緊張,放輕鬆!山河秘境雖然危險,但也是機遇與挑戰並存!只要你小心謹慎,一定能有所收穫!”
紀博猛地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像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古怪地說:“緊張……我確實緊張……”
範雲軒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心想:看來這小子是真緊張啊!
於是他繼續安慰道:“別怕,有師兄們在呢!我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