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行了,人家秋生喝碗羊肉湯,你也這麼多事,真是的。”
趙盼弟拽著陳國萍就離開了,去攤主那裡買了兩碗羊肉湯,然後兩人就在攤子的另一頭兒坐下了。
“你拉我幹什麼?我就是覺得他這錢來路不正。”
坐下後,陳國萍越想越生氣,又說道。
趙盼弟看了她一眼,說道:“就你家的錢來路正,別人的錢來路都不正,是吧?”
陳國萍說道:“哎呀你扯哪去了?你想想,李秋生哪來的錢啊?他每個月就五塊錢,那五塊錢還被他大伯收走了,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趙盼弟說道:“你不就是想說,他是偷了果園的東西賣了換錢嗎?”
陳國萍說道:“這是肯定的啊,要不然他哪來的錢?又是羊肉湯,又是老燒酒。”
趙盼弟說道:“你不也在這喝羊肉湯嗎?”
陳國萍一怔:“可我有錢啊?”
趙盼弟說道:“你的錢哪來的?”
陳國萍說道:“我爸給的啊?”
趙盼弟又問:“你爸的錢哪來的?”
陳國萍說道:“我爸掙的啊?”
趙盼弟再問:“你爸掙多少錢?”
陳國萍反應過來了:“你什麼意思嗎?你是說,我爸也偷果園的東西?我爸還用得著偷嗎?”
趙盼弟說道:“是,你爸從果園拿東西,那是理所應當的,李秋生從果園拿東西,那就是偷,是這個意思唄?”
陳國萍有點生氣了:“不是,你怎麼還向著他說話啊?”
趙盼弟說道:“我沒向著他,我只是在說這個理。國萍,我知道,因為你哥的事,你們一家都記恨上李秋生了,但是咱有一說一,那件事能怨人家秋生嗎?誰讓你哥偷偷跑到果園去的?再說了,你哥的腿,也不是人家秋生打斷的啊,是你爸讓人打斷的。”
陳國萍爭辯道:“可是我爸並不知道里面是我哥啊?”
趙盼弟說道:“你爸不知道,那秋生就知道了?”
陳國萍頓時啞口無言。
趙盼弟繼續說道:“再說錢的事。這一碗羊肉湯,加上一瓶酒,總共也就一塊多錢,李秋生就算是再窮,他總不至於連一塊多錢都沒有吧?”
陳國萍張了張嘴,又被趙盼弟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一般人哪捨得花一塊錢喝一碗羊湯啊?咋地,人家辛辛苦苦給你們家幹了一年的活兒,來喝一碗羊湯,都不行啊?非說人家是偷你家的錢?你有證據嗎?”
陳國萍說道:“我也沒說他一定就是偷我家的錢啊?有可能,他偷了別人的錢呢。”
趙盼弟揉了揉腦門兒,說道:“國萍,這自古以來呢,捉姦拿雙,捉賊拿贓,你要是真懷疑秋生偷錢,那你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別亂說話,尤其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這是幹什麼呀?你這叫汙衊你懂不懂?”
陳國萍無言以對。
“行了行了,趕緊吃吧,吃完了回家。”趙盼弟說了句。
…………
陳國萍跟趙盼弟吃完後,見李秋生還在那喝著,也沒再上前跟他說話,徑直就離開了。
李秋生就更不會跟她們打招呼了。
羊肉湯喝完之後,一瓶老燒也下去大半了。
剩下的小半瓶,李秋生就裝兜裡了。
起身又到集市上逛了逛。
從陳國萍對他的這個態度上,李秋生就知道,他距離離開果園,已經不遠了。
估計陳國萍回去後,添油加醋的跟四老鼠一說,四老鼠立馬就會跑果園去,把他攆了。
所以他這邊,還真得做點準備。
別的不說,他現在在小世界裡幹活用的那些農具,那都是果園的。
離開果園之後,他得重新置辦一套。
李秋生便到賣農具的攤位前,買了幾把鋤頭鐵鍬钁頭等農具。
這玩意兒都很便宜,也花不了幾個錢。
然後又花了十塊錢買了個雙輪鐵架子手推車,他現在用的是果園的那個木架子獨輪車,笨重的很,還是這種雙輪鐵架子推車輕便,裝的東西還多。
把農具都放在手推車上,李秋生推著小車,又去賣糧食的攤位前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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