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說道:“一樣,我是你養的。”
陳國萍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拉鉤。”
“拉……拉鉤?”李秋生都有點懵了。
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拉什麼鉤啊?
“怎麼,你不敢?”陳國萍說道。
“拉鉤就拉鉤,我有什麼不敢的?”
李秋生說了句,伸出小指頭,就跟陳國萍拉了個鉤兒。
見兩人終於是消停了,三叔又說道:“既然要保密,那沒辦法,晚上在這兒盯梢的,就只能是咱們這幾個人了。”
陳修禮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分兩組吧,一組一晚上,輪著守。我跟書才一組,老四你跟秋生一組。”
四老鼠沒什麼意見。
陳國萍不樂意了:“那我呢?”
陳修禮說道:“你就算了,這大晚上的,冷得刺骨,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沒必要受這個罪,你就在家裡行了。”
陳國萍說道:“不行,我也要來,我非要親手抓住那偷羊賊不可。”
說這話的時候,陳國萍一直盯著李秋生,顯然,在她心裡,依舊是認為李秋生才是那偷羊賊。
陳修禮有些無奈。
四老鼠說道:“那要不你就跟我和秋生一組吧。”
這正合陳國萍的意:“行。”
三叔又說道:“分組盯梢的事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咱就得開始盯梢了。咱得先找個盯梢的地方,背風暖和點的,夠隱蔽,還能方便觀望的。”
四老鼠說道:“門口外面,那一堆玉米秸垛那裡就行,鑽在草垛裡邊,又隱蔽,又暖和,還能看到果園的動靜。”
三叔點點頭:“那地方不錯,那就在那盯著吧。另外就是,來的時候要揹著點人,別被人看到了,還有,跟家裡人也得找個藉口,別讓家裡人懷疑。”
四老鼠說道:“這個好說,我就說帶著國萍去村委算算賬,三哥也可以說去村委,倒是你們兩個呢?”
李秋生說道:“我孤家寡人一個,不用找啥藉口。”
三叔也說道:“我就說出去有點事,我家那口子從來不多問我的事。”
三叔以前就經常神出鬼沒的,要麼去山後林子裡偷偷下幾張捕鳥網,要麼去水庫那邊偷偷撈魚,三嬸早都習慣了。
陳修禮跟四老鼠都知道,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三叔又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今天晚上,那個偷羊的,很有可能去四哥你家裡探口風。”
四老鼠一怔,繼而反應過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陳國萍說道:“那這麼說,今天晚上,誰去我家,誰就是偷羊賊了?”
李秋生嗤笑一聲:“你有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