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香又趕緊問她:“你怎麼了?”
陳國萍就說道:“剛才在果園裡崴了一下腳,疼的要命,你給我拿兩貼膏藥。”
“我看看。”
趙芸香讓陳國萍坐下,看了看她的腳。
倒也不是很嚴重,就是崴了一下,稍有點紅腫。
趙芸香就給她拿了兩貼膏藥貼上了。
從衛生室出來,陳國萍也沒有再去果園,直接回家了。
昨天李秋生說他聯絡了人半夜去果園裡偷牲口,害的她跟她爹四老鼠在果園裡守了一夜,連覺都沒睡好。
可到了天明,也沒見有人來偷牲口。
四老鼠跟她也反應過來了,李秋生那傢伙,就是故意玩弄他們的。
父女倆被氣得不輕。
只是還有點不太放心,萬一李秋生真的去偷牲口呢?
所以四老鼠還得繼續在那守著,只讓陳國萍回家。
陳國萍回到家裡,她媽見她崴了腳,免不了又嘮叨了她兩句。
然後又跟她說起昨天李秋生打了丁淑娥的事。
陳國萍一愣:“李秋生打了丁淑娥?這也太過分了吧?”
她媽冷笑道:“過分?我看一點也不過分,那個丁淑娥,就是欠打,怎麼沒打死那騷狐狸。”
四老鼠跟丁淑娥,可沒少在一塊鬼混。
四老鼠老婆自然對那丁淑娥沒好印象。
話說他們村上的這些婦女,得有一多半嫉恨丁淑娥的。
也都沒少跟丁淑娥打架。
正因如此,昨天丁淑娥被李秋生踹了一腳,村上聽到這事的好多婦女,都拍掌相慶。
其實陳國萍對丁淑娥也沒有好印象,只是不管怎麼說,現在趙芸香跟陳國亮訂了親了,她們算是一家人了。
陳國萍也就不好說什麼。
就說道:“我說丁淑娥怎麼沒在衛生室裡啊,只有趙芸香一個人在。還有國成大哥也在。”
她媽一愣:“國成也在那?幹什麼?”
陳國萍說道:“說是有點發燒,過去打針,我去的時候,兩人在裡屋,還關著門,我叫了好幾聲,才出來的。”
她媽一拍大腿,說道:“得,這哪裡是打針啊,我看是消腫化膿呢。”
陳國萍愣道:“消腫化膿?啥意思?”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知道這些事。
她媽就說道:“你就別問了,反正啊,你國亮大哥說了個好媳婦啊,這還沒過門兒呢,就開始偷漢子了,偷誰不好,還偷本家兄弟。果然是跟她娘一個德性啊。”
陳國萍終於明白了,小嘴都長得老大:“你是說,他們兩個在裡邊,過家家?”
她媽說道:“不然呢?大白天的關著門幹啥?”
陳國萍又氣又急又羞:“趙芸香怎麼能這樣?剛跟我哥過完家家,立馬又跟國成大哥過家家,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不行,我得跟三伯說說這事。”
說著,起身就要出門。
她媽忙拉住她:“你回來,這種事傳出去,都不夠丟人的,就當作不知道行了。”
陳國萍氣道:“這咋能裝作不知道呢?那我哥豈不是成了綠頭王八?我必須告訴我三伯。”
說著,不顧腳疼,也不顧她媽拉扯,氣呼呼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