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剃頭鋪子的時候,柱子從裡邊探出頭來,叫住了他。
李秋生停下車,瞅著柱子,詫異道:“你這是睡醒了,還是壓根兒就沒睡啊?”
柱子邊上前來邊說道:“睡啥啊,不困。你這買的啥東西啊?”
李秋生車把上掛了個提簍,最後買的那些瓜子糖果之類的,都放在提簍裡,塞得滿滿的。
並沒有往小世界裡放。
總不能去趕了個縣郊大集,空著手回來吧?
“嚯,買這麼多好吃的?果然是有錢人。”
看到提簍裡那些瓜子糖果,柱子驚呼一聲,當即就毫不客氣的掏了一把糖出來。
“我這是留著過年吃的。”李秋生忙去阻攔。
柱子眼疾手快,抓著糖就跑開了:“就吃你塊糖而已。”
“你那叫幾塊啊?那一把少說一塊錢了。”李秋生沒好氣的說了句。
柱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剝開一塊大蝦酥糖塞嘴裡了:“嗯,好吃。盼弟,來一塊,這傢伙,買糖都買好的,真特麼有錢,地主老財都沒他這麼奢侈。”
剛從鋪子裡出來的趙盼弟,笑著接過一塊糖,也塞嘴裡了,說道:“都買的啥啊,我看看。”
然後也上前瞅了瞅:“喲,你這大老遠的去趕了個縣郊大集,就光買些吃的回來啊?”
李秋生說道:“別的也沒啥買的了。”
“真行。”趙盼弟說了句,然後又問道:“哎,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啊?”
那邊柱子說道:“我不都說了嗎,先是無事忙去果園偷牲口,然後陳國棟也去了,順手把無事忙的車給偷走了,我們就連夜跑去縣郊大集上,把陳國棟逮了個正著。”
趙盼弟不耐煩的對柱子說道:“哎呀你閉嘴吧,就這點事,你已經翻來覆去的說了一上午了。”
又問李秋生:“你三叔跟陳修禮兩人,半夜怎麼會跑去果園蹲著?昨天你們不還大吵了一架嗎?”
李秋生笑了一下,說道:“昨天我們是故意吵的,就是為了讓真正的偷羊賊以為,四老鼠他們懷疑我偷的羊,這樣,他就會放鬆警惕,說不定就會再去偷。”
趙盼弟神色古怪道:“行啊,原來是做了一計呢?昨天看你跟國萍吵的那麼厲害,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李秋生說道:“本來說好了是做一齣戲的,誰承想,跟她剛吵兩句,就吵出真火來了。”
趙盼弟噗嗤一笑,說道:“你倆可真行,做戲都能做出真火來。不過,也幸虧如此,要不然,那陳國棟還不一定能上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