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禮眼中閃過一抹狠意,說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爺倆兒都要對咱們下死手了,咱們還能坐以待斃不成?這第一件事,就是得把那採石場收回來。”
四老鼠說道:“對,那採石場早就該收回來了。以前這十里八鄉的社員們都窮,一年到頭也沒幾家蓋新房子的,那些石頭也賣不大動,一天賣個三車五車的了不得了。可就從這兩年開始,社員們手裡都開始有錢了,蓋房子的也多了,那採石場一天多的時候都能賣二三十車的石頭啊,而且現在,那大卡車也多了起來,好多都用大卡車來拉石頭了,以前用牛車,離著遠的地方,也不會到這裡來買石頭,但現在有了大卡車,多遠都能來啊,這採石場,以後絕對能掙大錢,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讓你把採石場收回來的,可你老是抹不開面子,現在好了吧,你把人當自家兄弟,人家背後給你捅刀子呢。年後叫行的時候,咱別的可以不要,這採石場,必須從陳修茂手裡拿回來。”
陳修禮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就是,趙芸香那邊,也是個麻煩啊。娶了吧,我這還窩一肚子火,而且以後還指不定鬧出什麼沒臉的事來,可不娶吧,我又擔心她去告國亮,唉,國亮這兔崽子,真能給我闖禍啊,我恨不得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四老鼠說道:“其實這件事啊,跟採石場是一件事。”
陳修禮不解道:“怎麼說?”
四老鼠說道:“你想那丁淑娥是什麼人?在她眼裡就兩樣東西,一個是男人兜裡的錢,一個是男人褲襠裡那玩意兒。只要咱把採石場收回來,陳修茂跟陳國成那爺倆手裡沒錢了,那丁淑娥還能讓趙芸香跟國成來往嗎?”
陳修禮恍然大悟:“有道理,那看來,咱們眼下,主要就是採石場了,叫行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採石場拿下來。”
四老鼠說道:“肯定得拿下,只是,陳修茂那邊不會輕易鬆手,咱們怕是得花不少錢。”
之前,採石場還是歸村裡所有的。
村裡將採石場交給陳修茂經營,陳修茂每年給村裡交兩千塊錢就行了。
這兩千塊錢,村裡也不用上交鎮上,自家留著,年底給村民們分一分完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國家剛下了檔案,以後這些礦產之類的,都歸國家,不再歸村裡。
這也就意味著,採石場的承包費,是要上交的,村裡頂多是留一部分。
如此一來,陳修禮他們就不好做手腳了。
陳修禮說道:“這個好說,錢上咱們做不了手腳,但是承包年限上,還是可以的。咱們可以先少包兩年,反正只要把採石場拿回來,咱就是先虧上兩年,也值了。等過兩年,咱們再重新承包就行了。”
四老鼠心悅誠服的說道:“還是三哥有法子,就這麼辦。”
陳修禮說道:“沒了採石場,我看他陳修茂還怎麼蹦躂。”
四老鼠又說了句:“倒是李書才跟李秋生養鴨子這事……”
陳修禮一擺手:“就養幾隻鴨子,能掙幾個錢,能不能賣出去都難說呢。你呀,別老是盯著李書才跟李秋生了,說你多少遍了。”
“是是,我知道了。”
四老鼠嘴上這麼說,只是這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
李書才那人那麼精明,不掙錢的買賣,他能幹嗎?
…………
李秋生騎著腳踏車回到村裡。
一進街裡,就聽到大家都在議論陳國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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