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摸到火柴,利落擦亮煤油燈。
“阿寧!”
等到教室晃晃悠悠亮堂起來,他旋身急切攻勢,捧著司寧寧的臉,舔舐親吻她臉側眼淚,直接將她壓倒了牆角。
霍朗既迫切又無奈,可是眼角餘光掃視一抹白嫩,他又迅速將她掐腰抱起,放在一旁小課桌上。
她腳上沒穿鞋,細嫩的腳丫沾滿了泥濘。
“鞋呢!”
司寧寧抽抽搭搭吸了一口氣,語調哽咽:
“路上陷泥裡了。”
“剛才為什麼不說?!”
霍朗語調嚴厲起來。
這麼冷的天!
他嗓門一大,司寧寧眼眸閃爍一瞬,沒出息的又開始掉眼淚。
她用力往後抽腳:
“你不是躲著我嗎?怎麼不躲一輩子?你還管我做什麼?!”
霍朗眉間凝起,心頭沉甸甸的,痛的要命。
他扣住司寧寧的腳踝,用衣服蹭去她腳上的泥濘,之後拉開衣襟,將她兩隻腳緊緊揣進懷裡。
他低頭沉悶,沒有任何解釋。
司寧寧既心痛又委屈,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自尊心更讓她不甘心被如此對待。
或許還有一些過去被霍朗寵慣出來的嬌縱,她不肯依,依舊用力往回縮腿。
那陣勢,彷彿氣惱至極,勢必要與霍朗劃清界限才甘心一般。
霍朗心中存了諸多的無可奈何,這陣子,他何嘗不傷心?不難過?
他不捨,他不甘,可是能怎麼辦?
每一位同胞都是平等的。
誰去都是去。
他的定位,他的出身,他身上的皮。
他在之前享受過的優待,每一條明裡暗裡的,都在告訴他,他該走在最前面。
他必須走在最前面!
國家也需要他走在最前面!
捂熱了懷裡的腳丫,他仰起頭,深邃眸子裡盛滿了煤油燈閃爍的光暈,以及年輕姑娘哭紅的臉。
“我會送早苗和禾穀去京市安頓。”
他抿了一下嘴唇,黑曜石般黑凌凌的眸子望著司寧寧:
“你想去嗎?”
霍朗不敢再提結婚的事,他總怕耽擱她。
可他也做不到,就這麼把她拋在這裡。
短暫的靜默,霍朗將懷裡那雙腳丫抱得更緊,語調深沉繼續追問:
“他們會在那邊上學,我也可以為你申請大學名額。”
他沒有言明身上揹負任務的事,可司寧寧何其聰明?
她早就猜到了,根本也不許要點破什麼,只想要他一個態度罷了。
可人總是貪心的。
要到了該有的態度,她又開始不滿足了,哭著犟著問:
“沒名沒分,我去幹什麼?別人怎麼看待我?”
“我就問你,婚還要不要結!”
霍朗深邃彎弓眉打結,久久沒有言語。
司寧寧踢開他,跳下小桌就往門外走。
霍朗翻身起來,從後方將她抱了起來。
“如果我死了怎麼辦?你守活寡?”
他不甘心,也氣急:
“不要任性!”
她還那麼年輕,還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誰說就一定會死?就算……”
司寧寧淚眼婆娑:
“我守寡了又怎麼樣?我樂意,我願意等!你這樣又算什麼?你是個男人嗎!”
霍朗被她哭的心碎,任她打,任她罵,任她掐手、往後踢腿都不動彈一下。
僵持許久,最終是司寧寧先妥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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