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直接把葉寶強踹飛了,伴隨著殺豬般淒厲的慘叫,葉寶強整個人撞到廢油井上,當場暈倒。
一抹軍綠色的身影,高大偉岸,清冷矜貴,身上的線條,乾淨利落,冷硬流暢。
男人靠近到蘇旎身邊,將跌倒在地的她一把撈起後,轉身就走。
蘇旎回神,叫住他:
“宋肆禮,你躲什麼?”
躲?
宋肆禮的腳一下子被釘住,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姑娘。
初秋,不見絲毫浮絮的天空格外湛藍,水洗一樣,陽光燦燦,卻灑下柔和。
少女模樣的蘇旎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身形纖細又高挑,褪去小時候嬰兒肥的小臉愈發精緻惹眼,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圈,她的面板白得像雪。
見宋肆禮站住了,蘇旎邁開腿朝他靠近了幾步,仰著俏臉問他:
“你來油田不是為了接我去海市嗎?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躲?”
她又問:“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她就這麼急切的想攀高枝嗎?
宋肆禮原本閃起了一抹期許的眸子轉瞬黯然。
他皺得愈發厲害的眉頭展現出他的不耐煩,他低頭看了眼蘇旎,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很想去海市?”
蘇旎點頭,毫不猶豫:“當然,海市是大城市,那裡才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海市離必勝油田基地很遠,去了那裡她或許才能躲開葉書語這個原女主對她的影響。
海市的學校也比油田基地好得多,蘇旎想好好讀書,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搞科研,報效祖國!
而且,她還要改變宋肆禮的命運。
上輩子,宋肆禮對蘇旎這個青梅加未婚妻失望透頂後,選擇了遠走他鄉,放棄了轉業後留在海市,去了邊境,三十歲那年和戰友們一起對抗入侵祖國領土的僱傭兵,壯烈犧牲。
今年宋肆禮二十歲,距離他的死亡還有十年。
蘇旎在想:她若是能走回原來的人生軌跡,宋肆禮的人生會不會也跟著變回原本的圓滿?
蘇旎收回深遠的目光,看著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宋肆禮。
他的五官跟小時候差不多,眉眼如畫,俊美非凡,但少了溫潤,多了凌厲,看向她的眼神也缺失了寵溺柔和,盡是疏離冷漠,還夾雜著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探究。
他那雙漂亮的瑞鳳眼,自然上翹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危險弧度。
男人周身凜然,不怒自威,與他對視了幾秒鐘,蘇旎的心臟不由一咯噔,忙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友好和善的微笑。
宋肆禮的眼神卻愈發像刀子般尖銳。
他最討厭別人衝他諂媚討好地笑。
蘇旎現在這樣衝著他笑,肯定是因為他是海市大首長宋正誠的兒子,若他只是個平凡普通的人,她別說是衝他笑了,估計連理都不會搭理他吧?
如果他不是高枝,她還會來攀?
青梅竹馬的情誼或許在蘇旎的內心早就不復存在,在她的眼裡,他只是宋首長的兒子,是可以讓她一直往上爬的登雲梯!
宋肆禮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蘇旎,目光銳利如鷹隼,彷彿隔著皮肉就能看透她的內心。
多年不見,男人的氣勢太過於逼人了。
蘇旎的心臟突地一跳,不動聲色地別開眼,調整了一下呼吸:
“去海市的事……”
“再說吧。”宋肆禮語氣冷淡地打斷她。
蘇旎一陣錯愕,怔愣之際,宋肆禮已經轉身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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