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蔣丹卿不覺笑出了聲。
眼前這位軍校兵王,還是跟以前一樣,在別人面前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在她面前卻能語出驚人,玩笑打趣。
蔣丹卿主動朝著宋肆禮伸出一隻手,落落大方:“宋肆禮同志,好久不見。”
宋肆禮配合地跟蔣丹卿握了握手,糾正:“也沒有好久不見了吧?我記得你才出去培訓一年。”
蔣丹卿是楊軍醫的徒弟,託了她爸的關係跟著楊軍醫在軍校裡學醫,也算是軍校的一份子。
她的父親跟宋正誠以前在同一個單位,所以宋家跟蔣家曾經在同一個家屬院裡當過幾年的鄰居,蔣丹卿和宋肆禮同齡,所以她也跟林茂勳和韓高陽他們一樣,喜歡跟在宋肆禮的屁股後面。
他們幾個人是在海市一起長大的。
為了將來能進入軍區醫院工作,蔣丹卿被家裡安排去首都培訓了一年,算是鍍了鍍金,現在剛回海市。
蔣丹卿的目光不停地在宋肆禮身上游弋,驚奇地問:“你怎麼換了常服?是打算出去嗎?”
宋肆禮:“嗯,有點兒事要辦。”
蔣丹卿環抱著手臂笑,向宋肆禮發出邀請:“什麼要緊事必須得你親自去辦?如果不重要的話就先放一放,我剛回來,打算把大家湊齊吃頓飯,就當是為我接風洗塵了。”
生怕宋肆禮會拒絕她似的,蔣丹卿特意補充了一句:“咱倆可是青梅竹馬,別人不到場,你必須要到場啊!”
青梅竹馬……
聽到這四個字,蘇旎那張傲嬌倔強的小臉便猝不及防地在宋肆禮的腦海中彈了出來。
他並沒有接蔣丹卿的話茬,只道:“你先去找林茂勳和韓高陽他們,我辦完事回來找你們。”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繼續往校門外面走了,只留給蔣丹卿一個高大健碩的背影。
蔣丹卿無奈地撇了撇嘴唇,站在原地目送著宋肆禮的身影消失不見。
一年不見,他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高冷、倨傲、不羈,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縱使勾著唇角跟你玩笑,也叫人看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從小到大,認識這麼多年,蔣丹卿真的很想走進宋肆禮的內心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片錦繡繁華的世界……
宋肆禮到了公安局,跟警察同志說明了情況,便在警察同志專門為他準備的一個房間裡,見到了暫時領著那夥流氓的墨鏡男。
當然,墨鏡男的墨鏡已經被沒收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癟三,名叫馬光明。
“宋肆禮,你特麼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在這裡審問老子?”
因為那天宋肆禮把他們兄弟幾個一窩端了,再加上自家大哥也是被宋肆禮送進監獄的,馬光明特別記恨他,所以態度格外囂張。
宋肆禮懶得跟他計較,直接冷聲詢問:“老實交代,那天在東城菜市場上,你們到底攔劫了幾個女同志?”
馬光明拒不配合:“菜市場上買菜的女同志多了,老子不記得老子攔劫了幾個,反正長得漂亮的都攔!”
宋肆禮皺眉追問:“有兩個長得比較出挑的女同志,有沒有印象?”
“兩個?明明只有一個,還是你的相好,要不是你把老子踹暈過去,老子早就嚐到你女人的滋味兒了。”
馬光明死豬不怕開水燙,淫笑著刺激宋肆禮:
“而且還是那小賤人勾引的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