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明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宋肆禮打得眼淚摻和著鼻樑一起流進了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嗷嗷慘叫。
警察同志們聽到動靜衝進來的時候,馬光明正抱著自己的腦袋瑟縮在牆角處,身體控制不住地打顫顫。
宋肆禮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無比冷靜鎮定地穿上了外套,戴上了手錶。
他不動聲色地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將手上沾染的馬光明的血擦乾淨。
然後找在場的警察同志借了兩根火柴,把那條變得髒汙的手帕燒成了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敢在公安局動手打人?!”
衝進來的警察同志們看到眼前的情況,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卻還是走流程地問了一聲。
宋肆禮斜睨了馬光明一眼,馬光明怵得渾身一抖,忙說:
“不……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警察同志:“……”
由於馬光明咬死了說是他自己摔的,不敢指控是宋肆禮打的,警察同志們也不好把宋肆禮怎麼樣,只能放任他離開。
但他們還是給宋肆禮所在的軍校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通知到位。
於是,宋肆禮一回到軍校就被指導員召喚了。
寫檢查肯定免不了。
不過,宋肆禮一點兒都不後悔動手打了馬光明。
……
“宋伯伯,我爸爸生前經常跟我說,要多讀書,多學知識,將來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所以我來之前就想清楚了,我想留在海市讀書,考大學,將來報效祖國!”
休養了幾天,蘇旎小腿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癒合了。
宋正誠難得休息在家,蘇旎便找機會把自己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聞言,宋正誠的眼睛一亮,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趙文君,她的神情跟他一樣欣慰。
“旎旎,你真是跟宋伯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讓肆禮接你過來,就是想把你留在海市讀書。”
宋正誠目光和藹地看著蘇旎,說道:“我從教育部那裡得到的訊息,國家即將恢復停止了十餘年的高考,多少人都盼望著這一天,你這個年紀正趕上了好時候,如果不讀書,不考大學的話就太可惜了!”
“那……宋伯伯是答應我了?”蘇旎的眸子裡也彷彿落滿了揉碎的星辰,熠熠生輝,滿是期望。
宋正誠一言九鼎:“當然!現在可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舊社會,女孩子讀書的意義更重大,可以改變後輩三代人的命運呢!”
趙文君眉眼溫柔地看著蘇旎:“旎旎,既然決定了讀書,咱就好好讀,腳步無法丈量的地方,讀書可以,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讀書可以,讀書可以讓你的生活變得更有趣。”
蘇旎迅速立正站好,信誓旦旦:“宋伯伯,趙阿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讀書,不辜負你們給我的機會,不辜負國家對我的培養,不辜負我爸爸對我的期望!”
她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芥!
她要做自己人生的主人,不做去襯托原女主葉書語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