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趕忙加快步子走過去。
待下了臺階,一道道手電筒照向前方。
在臺階正下方,是一個大石桌,上方擺著滿滿一桌宴席,正對著墓門的位置放著一個造型精緻的酒壺,仿若在盛情招待眾人前來。
“右邊牆上有字!”
有人呼喊一句,被震撼的眾人下意識將手電筒照向右側。
李橋朗聲念道:“墓有重開之日,人無再少之顏,凡後世入屋寢者,當以酒肉相待,願汝一生,不必被鬱氣所拘,自在逍遙。”
蘇錦心中巨顫,雙眼死死盯著那熟悉的字跡。
這就是沈逾白的字。
他在越過五千年的時間場合與她說話。
蘇錦眼眶熱得發燙,眼淚不爭氣地再次模糊雙眼。
她咬緊嘴唇,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
沈逾白希望她一生不悲傷難受,自在逍遙,她又怎麼能在他的墓地哭?
蘇錦抓緊褲子中縫,心中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考古人員徹底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啞著嗓子道:“這位墓地主人好像知道他的墓地會被開啟。”
“古代盜墓賊也很多,應該是用酒菜招待盜墓賊。這位墓主人……”
一位考古方面的專家話說到這兒,頓了下,方才繼續道:“實在是個通透豁達之人。”
另一位考古專家感慨道:“我已參與挖掘了十數個墓地,從未被如此震撼過。”
從外地急匆匆趕來的楊老感慨道:“我早知那位沈首輔不是野史中所寫那般不堪,今日來到這墓地,才知道野史有多離譜。”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就見那位年紀輕輕的越史研究小組的組長蘇錦已從人群擠出,將掛在胸前的保溫杯開啟,又將酒壺裡的酒倒了一些進去。
眾人大驚之下,就見她拿著自己的保溫杯對著桌子的空酒杯隔空相對,旋即仰頭喝了口酒水。
保溫杯裡的水很多,一點酒倒進去,早被稀釋得沒了酒味,蘇錦卻仿若在與沈逾白一同品嚐美酒。
沈逾白,你準備的酒宴我享用了。
眾人齊齊倒抽口涼氣。
李橋幾乎是衝過來,一巴掌重重拍在蘇錦的後背,硬生生將蘇錦拍得往前一個趔趄。
“你瘋了?!這酒都放了多少年了,裡面的細菌病毒比你太祖爺爺年紀還大,你竟然喝了?快吐出來!”
蘇錦還沒來得及說拒絕的話,後背彷彿被一隻熊掌用力一拍,她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剛剛喝下去的酒水就這般盡數吐了出來。
後背還在被“熊掌”一下又一下重擊,讓她眼冒金星,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奶。
蘇錦咳得很大聲,李橋拍得更用力。
蘇錦終於瞅準時機將他的胳膊抓住,如同紅布般的臉從咯吱窩裡對上李橋:“你再拍,不用細菌病毒動手,我就要被你送去見沈逾白了。”
李橋的虎掌懸在半空落不下去了。
其他眾人齊齊對著蘇錦豎起大拇指:“勇士。”
這種陳年老釀也敢往嘴裡送。
楊老卻是感動不已:“這就是文人的浪漫吶!”
眾人:“……”
浪漫在哪兒?共飲一壺酒在地府相見嗎?
蘇錦就這般跟著他們挖掘墓地。
此墓是軍事為主,裡面埋藏的是各種各樣的兵器,因歲月的侵蝕,早已不復原本的樣貌。
不過牆上有各種兵器的畫,可以與地上的兵器一一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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