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有一塊塊石板,上面雕刻著詳細的軍事體系,看得眾人連連稱奇。
“這位沈首輔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對整個軍事體系進行了改革,還練出了一支兩萬人的精銳,武器實在精良!”
“他為什麼突然練兵?難道是當時的局勢不穩?”
幾位考古專家已開始討論起來。
“會不會是他想要武力鎮壓一切想要反對他的力量?”
“也有可能是他擁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後,才能隨意廢除皇帝。”
幾人議論之際,一個突兀的女聲傳來:“不,他當時只是兵部左侍郎,這軍事改革有天元帝支援。”
眾人齊齊看過去,就見蘇錦站在不遠處,並沒有看向他們。
“蘇女士這麼說有依據嗎?我們考古做出的每個結論都要經得起考驗,蘇女士這麼篤定,不覺得武斷嗎?”
一名三十多歲,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反唇相譏。
蘇錦瞥了他一眼,皺起眉:“你是誰?”
那金絲框眼鏡男人被噎了下,再想開口,就被一旁的老人呵斥;“小杜!蘇女士是越史研究絕對的權威,對她要尊敬!”
被稱為小杜的男人道:“老師,我只是在提出合理質疑,蘇女士這麼帶有個人主觀色彩的推斷,很容易和事實相背。正因為她是越史研究的權威,隨口說出的話影響更大。”
“喲,趙教授收了這麼個嚴謹的徒弟。”
楊老語氣已經夾槍帶棒。
被他稱為趙教授的老者臉色有些不好看,語氣也沒多好:“我這徒弟雖然沒什麼成就,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難道蘇女士研究越史久了,就不允許別人質疑了?”
“蘇女士要搞學閥那一套嗎?”
小杜直直盯著蘇錦質問。
不等蘇錦開口,許老一聲冷哼:“要不是有蘇組長,越朝現在還沒被證明,你現在站著的墓地也是蘇組長找到的,想要平等跟她對話,你還是先讓自己的研究成果跟蘇組長一樣多再說吧!”
楊老也是冷笑:“哪怕要質疑,也不該是這個態度!”
李老面色極難看:“我們這些老傢伙都不敢這麼跟蘇組長說話。”
這麼多大拿為蘇錦撐腰,其他人都直直看向那位小杜。
趙教授臉色鐵青地轉頭瞪向自己的學生:“跟蘇女士道歉!”
小杜咬緊牙關,堅持道:“蘇女士的結論毫無依據,你們這樣強迫我道歉,也不能改變她對越史的研究帶有濃烈的個人主觀色彩。她對這位沈首輔的認知,與流傳下來的各種文字記載不相符!”
那沈逾白就是個害得大越滅亡的奸臣,不該因為時間久了被洗白。
其他人還要再開口,蘇錦率先開口:“我並不是胡亂推測,這面牆上有詳細記載,你還沒看過,憑什麼來質疑我主觀?你的客觀又在哪裡?”
眾人一驚,紛紛湧向蘇錦那邊。
在蘇錦所站的位置上方的牆面上,是雕刻的一幅巨大的陣法圖,士兵盾牌上雕著一朵牡丹,下方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等看完上面的文字,眾人感慨連連。
“竟然是天元帝支援的改革,這位年輕的兵部左侍郎靠著改革立下大功,他還毫不避諱地講明內閣一共四人,有三人是他推入閣,怕是從這一年開始,他已經可以左右朝局了。”
“所以野史記載有誤,不是二十歲的首輔把持朝堂,而是二十二歲雖然還未入閣,卻已經把持朝堂。於他而言,入不入閣就沒那麼重要了。”
“才二十二歲,就能到這一步,實在恐怖。”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耳邊是眾多教授的感慨,蘇錦卻抬頭看向牆上那些變化莫測的方陣。
當然是一步一步爬上去,其中艱辛沒人可體會。
原來他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讓自己原本一竅不通的軍事改革好。
那麼沈逾白,你後面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