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看到血,心狠狠的揪起來,咬牙切齒的說。
看到血,王強也反應過來要出事,快速丟了刀子,撿起地上的衣服。
“算你們兩個走運,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
說完王強就跑了。
路千寧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吳森懷直勾勾盯著滿手的血,‘撲通’倒在地上。
路千寧擔憂的看著昏倒在地上的他,拼盡全力趴下去從他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報上她和吳森懷的地址後便徹底的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再次醒來,鼻翼間盡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有種在醫院照顧張欣蘭的錯覺。
但這次她是躺在床上的病人,床兩邊站著幾個醫生和護士,見她睜開眼睛迅速湊過來。
“路小姐,您感覺怎麼樣?”
路千寧緩了幾秒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迅速坐起來,“我沒事,跟我一起進來的人呢?”
“您是說吳先生吧?”醫生指了指隔壁,“他在隔壁病房。”
“他怎麼樣?”路千寧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問。
護士趕忙攔下她的動作,“你身體裡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散,最好二十四小時別下床。”
護士剛說完,下了床的路千寧便覺得頭暈目眩,跌回床上坐著。
“路小姐,您先彆著急,吳先生沒事,只是手受傷了,他暈血才會昏倒。”
醫生看她擔心,解釋道。
路千寧鬆一口氣,可是想到吳森懷的手受傷,比賽肯定打不了。
她心底難安,便讓護士找了一個輪椅過來,去了吳森懷的病房。
病房裡除了吳森懷還有他的幾個同伴,屋子裡沉甸甸的透著壓抑。
路千寧迎面感受到幾道不悅的目光,來自吳森懷那幾個同伴。
“這下好了,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年的比賽,全都泡湯了!”
“昨天晚上我一宿沒睡,就想著今天的比賽能好好打,能帶著我們的隊伍,我們的遊戲衝出國門!”
吳森懷臉色有些蒼白,左手裹著厚厚的紗布,看到路千寧來了。
壓下眼底的失落,扯出一抹笑容道,“千寧姐,你別聽他們幾個胡說,比賽以後還有。”
“是還有,可你跟阿姨不是說這次比賽要是拿不了獎,以後都不碰遊戲了?”
“所以呢,你打算放棄遊戲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批評吳森懷,吳森懷拉下臉來,“你們別說了,先出去,我單獨跟千寧姐聊幾句。”
幾個人冷哼著走出病房。
路千寧始終跟吳森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走了她也沒有上前。
“對……”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吳森懷打斷了她,“我看到你發來定位,給你打電話和語音都沒人接就知道出事兒了。”
“你的命肯定比遊戲重要,我沒能參賽遺憾是遺憾,但以後還有機會。”
他說的句句在理,可路千寧怎麼也壓不下心頭的虧欠。
“你欠我一個人情。”吳森懷翹著二郎腿,一隻手墊在腦袋後面看著她,“我隨時都有可能跟你討這個人情的。”
路千寧點頭,清眸認真的看著他,“好,不管你以後需要什麼幫助,只要是我能幫的上的一定幫。”
吳森懷咧嘴一笑,不知想到什麼朝她勾了勾手道,“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路千寧操控輪椅挪到病床邊上。
“我出酒店的時候剛好看到你上司跟一個女的在套房門口談情說愛。”吳森懷看著她說,“我們本來也不熟,這些話我也不該跟你說。”
“但我這人藏不住事兒,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們身份懸殊大不大的放一邊。”
“他現在跟別人在一起還和你不清不楚就是不負責任,你可別陷進去。”
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提醒自己這種事情,路千寧談不上心頭是苦澀還是酸楚。
她當然知道不能陷進去,可感情的事情哪裡是控制的住的。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
病房外,負責路千寧和吳森懷的醫生和護士站在外面小聲議論著。
“這小情侶還挺黏糊。”
“是呢,剛才這個男孩子醒了也是問女朋友怎麼樣。”
“這女朋友就更黏人了,坐輪椅也得過來看看。”
“昨晚也算是共同經歷風雨了,以後感情肯定更加好。”
“但這麼說……送他們來的那個男人是誰?看他抱著這個女孩子一臉緊張,關係也不一般。”
幾人討論著回了辦公室,走廊拐角處的周北競將他們的談話盡收眼底,他只穿了白色的襯衫。
襯衫上皺巴巴的,指縫裡捏著一支菸,沉眸如注的看著吳森懷的病房門。
花云然站在不遠處,雙目之間沾滿了倦意,“阿競,你……很擔心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