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然側目,朝她笑著招了招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趙靜雅趕忙上前,挽住花云然的胳膊,“花小姐的生日我怎麼能不來呢?就是路上有點兒堵車遲到了。”
一旁的兩個女孩子打量著趙靜雅,她那套最貴的衣服在人家眼裡看來也不過是低檔次的貨色。
花云然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人?
“花小姐,我剛才看到路千寧了,她怎麼也來了?”趙靜雅不是想挑事,實在是路千寧來了看到她,她不自在!
花云然眸光淡淡的說,“跟阿競來的。”
“啊?”趙靜雅擰眉,“她就是一個助理,出席這種私人場合,周總帶她做什麼?該不能是她死乞白賴非要來的吧?”
想到路康康說路千寧好像出事了,哭過,難不成是……早上在跟周總鬧脾氣,要來花云然的生日宴會?
“表姐,她說的是剛才跟準姐夫來的那個女人嗎?”說話的是花云然舅舅家的女兒柳芳菲,她一眼就注意到路千寧了,因為那副皮囊。
花云然點點頭,不語。
旁邊站著的是趙小甜,花云然姑姑家的女兒,留著一頭短髮中性十足,看似淡漠的眸子裡有一絲不耐煩。
舅舅和姑姑家靠著花家營生,所以不管是趙小甜還是柳芳菲都自幼被灌輸討好花云然的思想。
因為趙小甜小上她們兩歲心眼不夠全,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柳芳菲佔上風更討花云然喜歡一些。
為此趙小甜沒少捱罵,後來也就漸漸討厭這種場合。
她一聲不吭的看著柳芳菲關心花云然。
“表姐,準姐夫身邊有這麼好看的女助理,你不吃醋呀?”
柳芳菲這麼問完全是因為看出來花云然介意了。
可花云然不說,側目看了眼趙靜雅,趙靜雅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派上用場了。
“就一個女助理,花小姐犯不上跟她吃醋,就是花小姐這剛進了公司,接管了一些路千寧的差事,可能是路千寧怕自己飯碗不保,仗著在北周的時間長,沒少給花小姐使絆子。”
趙靜雅也不好說出路千寧和周北競的關係,畢竟看花云然的意思是不打算弄的人盡皆知,她自己也丟人!
花云然輕輕扯了下趙靜雅的胳膊,“別亂說,我自己的問題不能怪千寧。”
她臉上還掛著淡笑,像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在公司被路千寧欺負了一樣。
趙靜雅乾笑兩聲,這是惡人全由她來當了?不過也無所謂,只要能抱穩了花云然的大腿,惡人就惡人吧!
“芳菲,你幫我照顧一下趙靜雅,我過去招待一下其他人,你們聊。”
花云然將胳膊抽出來,把趙靜雅推到柳芳菲旁邊,然後就轉身離開。
一轉身她就換了嫌惡的表情用手擦了擦被趙靜雅挽著的地方,彷彿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趙靜雅也沒跟柳芳菲說別的,就捏造了一些路千寧給花云然穿小鞋的事兒出來,恰好路千寧重新回到包廂。
趙靜雅趕忙找了個地方縮起來了,生怕路千寧看到自己。
柳芳菲暗中打量路千寧,在想找什麼辦法整整路千寧。
趙小甜湊到她身邊低聲說了句,“勸你一句,別像個傻子似的被人家當槍使,好賴那是周北競的人,輪不到你來管。”
“你可拉倒吧。”柳芳菲白她一眼,“不過是周北競養的一條狗,我可是花云然的表妹,周北競會為了她出頭惹我表姐生氣嗎?你自己不成器,少在這裡拖我後腿。”
說完柳芳菲就朝路千寧走過去。
趙小甜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柳芳菲離開,輕嗤一聲罵了句‘白痴’,也走了。
酒店辦事能力很強,生日宴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路千寧也就是站在一旁看著的份兒。
對面穿著黑色禮服,長髮披散盛氣凌人的柳芳菲走過來,她手裡是一杯紅酒。
“服務員,你們這紅酒是不是壞了?”
路千寧:“……”
“抱歉這位小姐,我不是服務員,我幫您去喊一下。”周圍的服務員都在忙,路千寧轉身想去包廂外找一個來,熟料柳芳菲忽然攔了她一下。
用那隻拿著紅酒杯的手攔的,結果沒攔住,紅酒一下子就灑出來,灑在路千寧潔白的襯衫上。
紅褐色的液體浸溼了襯衫,緊緊貼在她面板上,纖瘦的腰線若隱若現。
還有一些濺在了柳芳菲的裙襬和鞋子上。
“你幹什麼?”柳芳菲一生氣,直接把空了的酒杯丟在路千寧身上,又因慣性掉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因為地上鋪著紅地毯所以沒發生多大的聲響,但柳芳菲的嗓門太大了。
“你長沒長眼睛?這麼寬的路不走往我紅酒杯上撞?我這衣服多少錢你知道嗎?你陪得起嗎?”
霎時間,包廂裡三三兩兩的目光投過來。
路千寧怔了幾秒,微微蹙眉,“這位小姐,是你攔著我的路才掀翻了杯中的酒,而且不光是你的衣服溼了,我的衣服也溼了。”
“你這破衣服值多少錢?”柳芳菲冷哼道,“我這裙子可是限量版的,價值——”
“你的裙子是奧菲爾今年的主打新款,八萬八一條,若有黑金會員還能打七折。但衣服的價錢跟整件事情沒關係,畢竟再貴也只是件衣服,而今天這場合不適合鬧的不愉快,你覺得呢?”路千寧打斷了柳芳菲的話,她進來時就看到柳芳菲和花云然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