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再一次反轉,針對云溪的所有貶低都因為新特區的橫空出世而煙消雲散。
云溪並不蠢笨,相反,她慧眼獨具,竟然發現了一眾大佬巨亨都沒有發現的商機。
這也就證明,她不是故意要坑害哥哥,那五千萬不僅沒有打水漂,反而帶來了巨大的價值。
鄭耀對云溪的指控子虛烏有,但他對親生兒女的殘忍昭然若揭。
只不過這都是後話,再大的八卦都比不過新特區要開發的訊息。
大概的瞭解過後,眾人發現這個是一個由政府完全控制的空前絕後的大專案,民房和土地都在暗中被買下,商業用地之前倒還在流轉。
不過因為圈定的位置皆是郊外,甚至是未經開發過的農村,所以商業用地不算太多。
大溪地算是其中最廣袤的。
其他土地都由政府統一規劃,大溪地的土地卻能自由開發,意味著土地擁有人可以先人一步享受到特區的好處。
頓時,云溪買下的那塊地瞬間成了香餑餑。
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另一邊,鄭耀的臉色卻黑的可怕。
他從來沒想過大溪地那個公認的廢物之地還能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更沒想到云溪處心積慮給他這麼大一個下馬威!
散佈他和霍文絮的謠言就罷了,現在更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鄭乾動手!
不僅沒有成功離間鄭乾和云溪,反而會讓鄭乾恨上他這個做父親的!
鄭耀看了眼鄭乾,後者臉頰紅腫,姿態狼狽,是被他打的。
但平時總是畏畏縮縮的人,此時卻挺直了脊樑,狼狽中帶著不卑不亢。
他要失去這個兒子了,鄭耀心知肚明。
之前還能凍結資金逼鄭乾聽話,現在云溪投資的大溪地專案穩穩賺錢,鄭乾有了別的出路,不會再受資金的挾制。
毀了。
今晚的一切謀劃都毀在云溪手裡了。
鄭耀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新特區的訊息一出,他再多的辦法都使不出來,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在意。
但輕言放棄不是他的風格,鄭耀要做最後的掙扎。
“這麼機密的訊息沒有一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耀突然的問題讓喧鬧的會場變得安靜,眾人紛紛看向云溪,猜忌和懷疑達到頂峰。
以云溪的身份地位,無論如何都不該知道這個訊息。
就算她傍上了什麼不得了的男人知道內部訊息,這麼嚴重的失誤對方也不會犯。
云溪再一次被架在火上烤。
她原本只想悄無聲息的拿下大溪地的土地使用權,賺的盆滿缽滿。
但是競標的時候鄭景的出現,以及之後鄭耀對鄭乾的經濟制裁,都讓她明白‘悄無聲息’絕無可能。
但她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能精準的猜到大溪地會賺錢這件事。
既然無法解釋,那就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她不給出答案,旁人自然會為她想象出一個答案。
云溪淡淡道:“你抓不住機遇,對商機毫無嗅覺,可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別開玩笑了云溪,就算我抓不住機遇,在場的這麼多人也抓不住嗎?你是不是拿別人都當傻子!”
鄭耀就是要逼云溪說出個所以然來,無論云溪用了什麼手段,今天必須說清楚。
否則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他暗地裡下黑手,早做防備總是好的。
云溪不得不編造一個虛無的高人:“我出門遇到了誰,認識了誰,結交了誰,都要告訴你是嗎?鄭總,你算老幾?”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背後確實有高人在指點,至於這個高人是誰,眾人可以盡情想象。
鄭耀卻不依不饒:“我還不是怕你被人騙!新特區的訊息事關重大,如果你的訊息來源不正當,我們一家都跟著你倒黴!”
眾人不是看不出鄭耀在無理取鬧,但云溪的訊息來源太誘人了。
一個能讓人快人一步的高人,放在哪裡都是值得追捧的。
萬一云溪受不住壓力說出來,他們也能跟著沾沾光。
畢竟…高人下一步會指點誰,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云溪此時此刻已經站在了漩渦中心,她現在當然可以什麼都不說,但之後會遭到眾人無休止的打探甚至逼迫。
但是鄭耀以為這樣就能讓她認輸?
膚淺。
就在云溪想要拿出準備好的說辭時,人群中又響起一聲驚呼!
“見雲買了十一塊大溪地的地皮!除了最外圍幾塊地,幾乎把所有的地皮都買下了!”
這是一個驚天大訊息。
明明和云溪做了同樣的事情,這件事放到云溪身上是不可思議,是有高人指點。
但放到宗祁身上,就是理所應當,他就是如此有遠見。
順便,還解了云溪的燃眉之急。
大家都以為她是從宗祁那裡得來的訊息,畢竟她只買了一塊地,而見雲整整買下十一塊。
至於宗祁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他一向驚才絕豔,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都不稀奇。
眾人對云溪背後高人的猜測瞬間變成了她和宗祁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也恰巧印證了之前鄭耀放出去的另一條謠言。
——云溪搶奪宋薇的未婚夫。
賓客們今天不會議論這個話題,但回去之後肯定會議論,再加上之前和宗煬雲潔之間的鬧劇,云溪的名聲將遭到毀滅性打擊。
雖然根本不在意名聲,但云溪覺得還是澄清一下比較好。
而且……
她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看見是陳易尖叫一聲,率先說出見雲也購買了大溪地的地皮這件事。
間諜陳肯定是受宗祁唆使才來做這件事。
這說明宗祁就在現場。
但他整場宴會都神出鬼沒,根本沒有現身的意思,該怎麼做才能在不激怒他的前提下請他過來演一齣戲呢?
就在云溪苦苦思考的時候,會場陰暗處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緊接著就是哭訴。
“我就知道你跟云溪關係匪淺,明明訂下婚約的是我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