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住在宗祁的半山別墅,當然不能把鄭乾帶過去。
剛才還錢用的是借宗祁的那五千萬,彩票兌獎的四千萬還趴在云溪的賬戶裡。
給鄭乾在酒店開了房,云溪讓他晚上有心情的話看一看喜歡的房子,她去買下來當作兄妹三人新的開始。
鄭乾興致不高,云溪安慰幾句後就離開,讓他一個人靜靜。
只是剛出酒店,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
頓時,云溪心中咯噔一下,整個人都忐忑起來。
剛才在宴會上,見雲買下大溪地十一塊地皮的事情替云溪解了燃眉之急,眾人都以為她跟宗祁關係匪淺,是宗祁眼光獨到發現了這個機遇,順便帶著她一起發財。
但只有她和宗祁明白,見雲買下那十一塊地完全是為了給她兜底,賺錢實屬無心之舉。
“乖乖。”
果不其然,云溪的屁股剛坐進車裡,宗祁的質問就撲面而來。
“說說吧,大溪地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宗祁的語氣平靜冷淡,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有點好。
但云溪嚴陣以待,不敢疏忽大意。
“我做了個夢…”
“恰巧夢到大溪地的地皮上會拔地而起一個新特區?”宗祁的聲音變得冷漠。
“乖乖,我不是傻子。”
隨著他話音落下,云溪的心臟高高提起,渾身僵硬。
“不然我還有什麼渠道知道?”反客為主,云溪主動出擊:“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可能知道嗎?”
她垂下頭,聲音放低:“在玻璃房子住的那晚,我做了一個夢,不止夢見大溪地的地皮會被規劃吸收,還夢見…”
云溪特意停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變得顫抖:“我夢見耀祖的飯裡被人下了藥,你為了救它用盡一切辦法,但還是無能為力,那種慢性藥已經在耀祖體記憶體在太久,它沒能活下來。”
提起耀祖,宗祁原本敲打膝蓋的手指頓住。
不等他提問,云溪繼續道:“我不知道是誰給它下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藥,但是宗祁,我清楚的記得,就在三天後,耀祖會第一次吃下那種慢性藥。”
云溪悽然抬頭,只從宗祁眼中看到了猜忌和冷漠。
他多疑,云溪清楚。
她的話更像天方夜譚,云溪也清楚。
但好就好在,除了耀祖會被人下藥這件事以外,宗祁再無其他辦法去印證她話裡的真假。
宗祁如果連一個夢都不相信的話,更加不會異想天開的覺得她是重生,或者被人奪舍。
而一旦宗祁去關注三天後耀祖被下藥這件事,不管他想不想相信,都必須相信云溪確實做了預兆夢。
以宗祁對耀祖的在乎程度,不管他信不信,都會去注意這件事。
所以這是一個閉環,云溪在說出來之前就知道宗祁最後一定會信。
“你還夢到了什麼?”
指節敲打膝蓋的聲音再次響起,宗祁的語氣也變得更加平靜。
想起大溪地之後的情況,云溪不敢怠慢,急忙說起來。
當她口乾舌燥的說完大溪地接下來的命運,等著宗祁做決斷的時候卻發現他微微眯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是她說的不夠清楚嗎?
云溪剛想再詳細的說一說,就聽見宗祁嫌棄的問道:“你沒有夢到過我?”
“……”
嚴格來說,上輩子這段時間她剛死,沒有跟在宗祁身邊,跟他不熟。
而且多說多錯,宗祁這麼敏感的神經,不知道哪句話又會引起他的懷疑。
云溪搖頭,真誠道:“沒有。”
“嘁!”
宗祁冷嗤一聲,扭過頭去不說話。
這副樣子…怎麼跟個死戀愛腦一樣?
云溪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輕舉妄動激怒他,一路安靜的回到了半山別墅。
看到他們從車上下來,耀祖大老遠就搖著尾巴跑過來。
“你說它會死。”宗祁的聲音被風吹的有些飄渺。
云溪咬了咬唇,道:“三天後見分曉。”
兩人的心情都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影響。
宗祁對耀祖的疼愛自然不用多說,上輩子耀祖死後,他才真正完成了從人到機器的轉變。
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云溪對這隻聰明的小狗也十分喜愛。
就算沒有宗祁,她也不允許耀祖像上輩子一樣早早離世。
這天晚上耀祖睡在床上,睡在他們中間。
小狗很滿意這個搭配,一會和云溪碰頭,一會又去舔宗祁的臉,興奮的不停的打滾。
被宗祁揪著耳朵罵了一頓,才終於乖乖睡去。
“它不會死的。”云溪伸長胳膊環抱住小狗,還有餘力在宗祁肩膀上拍一拍。
“你和我都在,它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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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溪和兩個哥哥結伴來公司,來到大廳就看見李雲坐在前臺的椅子上,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正和麵前的男人說著什麼。
“你瞧,她多敬業。”對於李雲這個前臺,鄭義二人其實並不滿意。
尤其是在公司投資第一筆就大獲全勝的情況下。
“我們應該僱傭更加專業的職員,而不是一個被辭退的,沒有素質的,勢利眼。”鄭義擰眉。
云溪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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