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
“白初。”
那弟子聲音都低了兩分:“還有命牆封文——說三年前魂鈴草那批,是您那邊批下來的……”
“不是宗主。”
七長老那一刻徹底冷了。
他站起身,周身氣息瞬間炸開:“他他孃的倒打一耙?”
“他自己加料爆了丹——現在想反過來讓我背?”
“清魂那小子要是敢把丹送到我面前……”
他冷冷一笑:“我就讓他連魂帶命,一起補爐。”
“我倒要看看,他哪隻膽敢——”
他話還沒說完,外頭飛來一封清魂堂急信,信文簡單六字:
【丹已爆成,請接。】
附後,一張火紋拓印,上書三個大字:
【崩、心、丹。】
註釋:主料魂鈴草,火紋撕心,丹成不穩,存一息即崩,入誰魂田,崩誰心識。
七長老捏著那火紋,滿手都是抖的。
他終於明白,這不是來給他請罪的。
這是清魂堂——來下請柬的。
而這請柬,一炸即送命。
七長老捏著那張拓印,袖口下青筋直跳,身邊弟子低聲問:“要不要攔?”
七長老卻沒動,只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讓他來。”
“清魂堂是想把我從椅子上炸下來。”
“那我就看看,他們這顆‘崩心丹’——崩不崩得動。”
第二日午時,清魂堂呂蒼,身披正賬腰帶,雙手捧丹匣,立於主壇前。
丹匣三封,一重金鎖,一重魂繩,最外頭是洛衫親寫的爆字封籤。
主壇周圍早已戒嚴,七長老提前半炷香入座,身後八位護壇弟子全數列陣,靈識全開。
方闖不在,鍾芷與陶清柔在灶後調息,唯獨洛衫坐在東側,看著這場即將開局的局。
七長老聲音如刀:“呂蒼,你是來送命的,還是來送丹的?”
呂蒼拱手:“丹在此,命也在此。”
“丹封三重,一旦開啟,不可停手。”
“封籤一撕,丹氣即出。”
“按規矩,您得親自開。”
“清魂送的是實丹,不是口水。”
七長老冷笑:“我開得起,也接得住。”
“但若這丹真有詐,你清魂堂一個人也走不出主壇。”
呂蒼低頭:“若有詐,我自爆魂燈,不用您動手。”
“但這丹若是實的——還請您,敢吞。”
周圍瞬間安靜,主壇八方響起咔咔機關聲,是各堂主壇防禦陣法準備開啟的訊號。
七長老看著丹匣,忽然一拍掌:“開!”
丹匣瞬間三封齊斷,一縷赤黑火紋沖天而起,撕心裂肺,場中數人當即吐血倒地。
七長老瞳孔猛縮,一掌拍向丹氣,卻沒打散,反而引爆丹意直衝魂田!
“這不是煉出來的丹!”
“這是以魂作骨,以血為引——灌注丹心自爆的魂祭丹!”
“這是拿命煉的!”
他剛吼完,丹氣在主壇正中“砰”地一聲炸開,一道白色火環橫掃全場,席下六人當場暈厥,壇前玉案寸裂!
七長老身形不穩,吐出一口血,連退五步才穩住。
洛衫站起身:“這是你那年加的料。”
“魂鈴草三分,火壓未降,逆命丹爐爆成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