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容璟點頭,“就是皇兄讓我來的,他知曉沈侯爺並非通敵叛國之人,定有人故意下套,只是明日便會有朝臣參沈侯爺,調查真相已然來不及,這才提前通知你。”
聞言,沈萋萋逐漸冷靜下來。
沈承賦與陳金寶之間定是清白的,只是她知曉此事,他人卻並不知。
照戰容璟所說,會有人參父親,聖上不可能徇私枉法,那最終的結果便只有……
她不敢細想,哽咽著聲音詢問,“那陛下會如何處置我爹爹?”
對上他為難的視線,她安撫道:“放心,我能撐得住!”
戰容璟嘆了口氣,如實相告,“皇兄畢竟是聖上,許多事並非他能左右的,為了大局著想,估計會把沈侯爺關進天牢。”
生怕她擔心,他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好沈侯爺的,定不會讓幕後之人有可乘之機。”
那人既想害侯府,又怎會放過沈承賦呢?
一旦解決了他,便能做成他畏罪自殺的假象,這可是慣用的手段。
“那我爹爹的安危就拜託你了。”沈萋萋對他的決定很滿意。
“你……”
戰容璟就怕她是逞強,正欲安撫,卻被其打斷,“你不必擔心我,事已至此,著急亦無用,倒不如心平氣和地接受,再說了,清者自清,我相信爹爹是清白的。”
戰容璟這才放心地離去。
翌日一早,果然就如戰容璟所說,一隊官兵將沈承賦大搖大擺地帶走。
眼見他離去,大門又被鎖上,沈秋氏急了,難得硬氣地質問,“你們這是作甚?我夫君乃永安侯,豈是爾等說帶走就帶走的?這就罷了,竟還把門給鎖了,究竟意欲何為?”
帶兵過來的大理寺卿一臉不屑,“沈夫人,你就莫掙扎了,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令!”
“你夫君涉嫌通敵叛國,今日早朝已有大臣參他了,不論真假,總得將人帶走調查一番吧!”
“通敵叛國?”沈秋氏驚呼,不可置信地擺手,“不,這不可能!我夫君忠君為國,愛民如子,怎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其中定有誤會!”
“呵呵!”大理寺卿冷笑一聲,“或許是誤會,可此刻陛下的命令就是封鎖侯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沈夫人,得罪了!”
“來人!鎖上!”
一聲令下,就有官差上前封府。
沈秋氏欲阻止,卻是雙拳難敵四手,只能被推搡著進去。
見狀,沈萋萋急忙上前攔住她,“孃親,莫衝動!”
“這是皇命,無人能違抗,若再與其糾纏下去,只怕您也會被抓起來的!”
沈秋氏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就是裝的再鎮定,實則還是個柔弱之人。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莫非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你爹爹在大牢裡受苦嗎?”
一旁未開口的沈南風張嘴便是語出驚人,“我在翰林院有些人脈,若是善加利用起來的話,或許能把父親救出來。”
“真的嗎?”沈秋氏的雙眼一亮,抓著他的手不放,頗為激動。
沈南風點頭,仔細分析著:“父親這事並沒什麼證據,只是有大臣參他而已,若我聯手翰林院其他官員上書,雖說不能免去父親的罪責,或可讓他回府,至少不必待在天牢裡。”
他是新科狀元,又在翰林院為官,雖是個從六品的不大不小的官,人脈卻不少,理應試上一試!
“若如此,那可太好了!”沈秋氏喜極而泣,“你趕緊聯絡下那些同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