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你父親要待在天牢那種陰冷潮溼的地方,這心裡就堵得慌,恨不得替他去承受這一切!”
兩人相談甚歡,已然商議好了計策。
唯有沈萋萋蹙著眉頭,愁容滿面。
她終是忍不住勸說,“孃親,大哥哥,此舉不妥!”
“為何?”沈南風一臉不解,“父親本就是冤枉的,我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讓他回府上待著,並非免去罪名,也不算違反律法,應是無傷大雅的。”
“萋萋,南風說的有道理!”沈秋氏也跟著幫腔,“你爹爹近日的身子骨並不硬朗,要在那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待著,只怕會染上病,還是接他回府較為妥當!”
面對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沈萋萋絲毫不慌,頗有自己的一番理論。
她穩住心神,先是安撫,“孃親與大哥哥所言,我皆明白,亦接受,可此一時彼一時,你們可有想過,為何好端端的爹爹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呢?那李金寶為何不去招惹別人,偏要逮著爹爹呢?”
“這……”
沈秋氏愣住,根本就回答不上來。
沈南風好歹念過書,又是新科狀元,近日接觸到不少文書,腦子自然靈光些。
他不確定地試探,“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背後針對父親?”
“不錯。”沈萋萋點頭,認可他的猜測,“若我們此刻動手就爹爹的話,只怕會被幕後之人抓住把柄,再借此大做文章!屆時不僅救不了爹爹,反而一家人都得白白搭進去!”
此話一出,沈南風和沈秋氏皆沉默了。
饒是再迷糊,經她一提醒,也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沈萋萋頓了頓,接著道:“再者說,那人既想對付爹爹,便不會輕易放過,若將爹爹接回侯府,只會給他下毒手的機會,反而天牢裡才是安全的,我已讓王爺加派了人手,想來爹爹暫時不會有危險的。”
聽她一席話,沈南風逐漸冷靜下來。
半晌,他嘆了口氣,垂下眼眸,惆悵不已,“說到底,還是我沒用!本以為考上新科狀元便能幫襯家中,沒想到還是一無是處!”
一舉奪魁時,他有多激動,此刻便有多頹廢。
沈萋萋於心不忍,費勁千辛萬苦地考上狀元,怎能因這點事而挫敗呢?
她柔聲安撫道:“哥哥不必自責愧疚,這事是誰都沒預料到的,何況又是陛下親自下的令,你又能如何?”
“咱們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相信陛下能還爹爹一個公道,切莫妄自菲薄,給爹爹拖後腿!”
這番話真真切切地說到沈南風的心坎兒裡。
他感慨地應下,“都聽萋萋的!”
另一邊,沈承賦剛被帶到天牢,戰容璟後腳便過來了。
“罪臣見過王爺!”沈承賦誠惶誠恐地行禮,心裡則在思索著他為何而來。
“侯爺不必多禮!”戰容璟親自上手將人扶了起來,“本王此次過來只是想看看您的情況,您放心,這牢裡已打點過了,您缺啥就直說,他們皆會雙手奉上!”
沈萋萋交代的事,他哪兒有不應的道理?
“多謝王爺!”沈承賦抿著唇,猶豫不決。
戰容璟一眼看出他的緊張,寬慰著,“侯爺若有事大可直說,不必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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