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暗暗掌控這新桂樓,這樣的女子真願意放走?”
南院之中,淡藍華服的南生看著錦袍公子李雲聰低聲問到。
“南兄,那些人云亦云的東西,還是少聽一些為妙。這本就是該發生的,沒有什麼願不願意。”
李雲聰故作高深的對著南生一笑。
聽著秦風雪之言,曹志遊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簫,終是沒有出聲。
周源自然不懂音律,所以只能默默聽著,但是見曹志遊第一次這麼沉默,顯然也是承認這女子在音律方面的造詣之高。
“哪裡來的亂七八糟的,有這麼美的美人兒,還探討什麼琴曲,就應該探討一下人生。哏哏。”
一道不合時宜的尖銳聲音響起,打破其間雅意。
“我道是誰,說出這般有失風雅的話,原來就是一隻雜種。”
沒想到不學無術的王凌,此刻竟是出言諷刺,不過看著他那圓潤的身體,小小的眼睛,倒是有點滑稽。
“貧僧本來見這楓雲挽隱有妖氣,於是前來走一遭,沒想到是一隻臭烏鴉。”邪鴉少主毗鄰房間的花和尚也出言道。
眾人紛紛望向北院中間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衣,鼻子如鷹,雙眼漆黑如墨,眼神陰鷙,身後跟著幾位侍從。
黑衣男子此刻氣得全身發抖,他平生最恨別人叫他雜種。
他父尊本是一尊兇殘的鴉妖,四處掠奪機緣,從而進階七階妖獸,化為人形,最終入贅天鷹一族,取得天鷹族一女,因此生下了他,也就這幅樣子。
因而心理扭曲,為人也異常兇戾,時常做出越界之事。
這空城,也是如入無人之境,仗著那隻老兇鴉的兇名,以及現在的百族處於和平時期,倒是少有人敢得罪他。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他身上,讓他更加感覺別人都認為他自己是雜種,心中怒氣越發不可扼制,周身黑氣滾滾,眼神陰鷙的看著王凌。
王凌自然不懼,因為身前還站著王當傲。
王當傲嘴角動了動,顯得很是無奈,這堂弟平時在星辰院行事無所顧忌也就算了,畢竟王氏就在城東,可沒想到到了這城南還是如此張狂。
但是還是站在了王凌身前,身上勁氣外放,凌厲之極。
畢竟是一族之人,外人欺負上來,不就是打自己一族之臉嗎?
……
九天閣,北院是楓雲挽的掌舵人所居之地,非重要之人不得入內。
雅間之內,金碧輝煌,寬敞高雅,大廳之中,擺放著琉璃金盞。
金檀木製作而成的書架上,盡是古玩玉器,功法典籍,應有盡有,極盡奢華。
玉巒屏風之後,黃金浴池之內,一朵朵花瓣搖曳在水面,傳來花香。
一男一女擁在一起,水花四濺,水波盪漾。
久久而分,女人三十來歲,風韻猶存。躺在浴池之中,溼漉漉的秀髮貼在嘴角,肌膚雪白,嬌軀藏於水面之下,可見若隱若現的豐滿曲線輪廓,這一幕讓人血脈噴張。
男子中年年紀,身形魁梧,站起身來,水花四濺,看了自己全身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就不怕這些小輩鬧起來?”池中女子有氣無力的道。
“怕什麼,這些小輩都不是易於之輩,鬧就鬧吧!”男子無所謂的說了一聲,又道:“若是出手制止,說不得還把那幾個一毛不拔的老狗引來,影響老子辦好事。”
“再說,不是還有聰兒在嗎,對於聰兒,你就放心吧,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
邪鴉少主看著王當傲,自然感覺到了王當傲的強大,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周身冷氣森然的滾滾黑氣漸漸收斂。
王凌見王當傲果不其然站在自己身前,臉上堆著冷笑,看來,實力也是可以用計謀彌補的。
他這堂哥雖然天賦出眾,但性格卻是有點鋒利傲氣,所以顯得自以為是,輕輕鬆鬆便能利用,這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嗎?
只可惜,竟沒能動起手來。
王凌轉身,叫上隨王當傲而來的幾位師兄,這些師兄雖然天賦不強,但卻也是煉道境高手,隨即推門而出。
周源看著剛才差點暴走,現在反而收斂氣勢的邪鴉少主,這些人無論平時多囂張,可遇見比自己強的人,卻更加惜命,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這世間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燈火早已在凡妃子出場之前熄滅,但修煉之人本就耳聰目明,何況藉著空中灑下的銀月,自然看得清院中的一切。
雖然西部角落到中部還隔了一間房屋,但周源依然聽見王凌等人推門的聲音,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才過,怎麼有人出去?
“快,快,劫走凡妃子,讓邪鴉少主成為眾矢之的……”
亦在此時,房間之外傳來小聲叫喚。
“王凌?”周源眉頭微皺。
對於王凌敢如此算計邪鴉少主,並未感到吃驚。
雖然這楓雲挽每一層掌控勢力都非常了得,但卻是每層之間都存在利害關係,所以並不一定會出手援助。
也就是說,此刻只要擒住凡妃子,以此要挾從而離開,在轉而嫁禍是邪鴉少主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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