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啊,你到底在哪啊?”
“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你?”
“你回來好不好?爸爸不催你工作了,我們回家,我保證你想玩多少天遊戲都行。爸爸陪你一起玩!”
“閨女,今天那幫人和爸爸聯絡上了,他們說你欠他們三百萬,給老子鬧麻了,三百萬夠你躺家裡打一輩子游戲。”
“今天我把房子賣了,但是賣的錢沒有給他們。我知道給了錢你也回不來。”
“我能做一切都做了。”
“我要親自過去救你!”
“我來了,緬國!”
“我在蔓恴簕機場下了飛機。說實話,他們的發展跟咱們小縣城差不多,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在這裡能賺到大錢?我搞不懂!真搞不懂!”
杜宏濤抬頭看了一眼昂山素季,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往後翻。
“我今天在這邊聯絡上了一個救援組織,他們說有辦法確定你所在區域,不過要先交一筆定金,我給他們了。”
“他們說已經鎖定了你所在的城市,並把城市名字告訴了我。不過我感覺這群人好像有點問題,他們似乎一直在試探我,想要套出我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我的預感是否準確。”
“今天他們又打電話來了,我感覺我的預感似乎沒有錯,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他們著急了,直接把你重傷的照片發給了我,我不確定真的假的,但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痛,從小到大,我都……”
這片區域有被水打溼的痕跡,已經模糊到無法分辨字跡,杜宏濤只好略過,繼續向下看。
“這幫王八蛋果然在騙我,瑪德,他們把我騙到了園區。我低聲下氣的和他們談贖金,可他們真覺得我是軟柿子。”
“還好,我提前做足了準備。我不光在園區外安排了人手,身上還綁滿了炸藥。”
“我從園區逃出來了……不過我也回不去了。因為我殺人了。”
“那幫人追的太緊,我逼不得已開了槍。”
“我避過綠皮兵躲進了山裡。可山林太大,我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我迷路了。沒有食物,沒有水,我只能靠野果和雨水維持生命。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我不敢停下。”
字跡越來越潦草,越來越難辨認,甚至上面還有陳舊的血漬,顯然是在極度疲憊和痛苦中寫下的。
杜宏濤的心揪了起來,他能感受到字裡行間透出的絕望。
“我必須活下來,我要是死了,還有誰能救你!”
“我已經在山裡躲了七天。我的腳上全是水泡,身上的衣服已經臭了。我感覺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我活下來了……救我的是個緬國女人。”
杜宏濤翻開筆記本下一頁,字跡有些潦草,但還能勉強辨認。
接下來很長一段內容,是昂山素季父親獲救後的經歷。
這個村子表面上看起來和善,但也只是看起來,實際上卻充滿危險。
為了不被村民移交給當地的園區或武裝分子,他被迫娶了一個當地女人。
說是“娶”,實際上還不如入贅。
他沒有選擇,只能接受命運。
日記的後半部分寫得混亂不堪,字裡行間透露出他內心的迷茫和痛苦。
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杜宏濤從零散的敘述中拼湊出,昂山素季的父親染上了毒,生活逐漸失控。
再後來,他和女人有了孩子。
他給孩子起名叫“平安”,只有經歷過絕望,才知道平安這兩個字究竟多麼可貴。
他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平安。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字跡潦草得幾乎難以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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