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反問道:“總有結束的時候吧?那些出來的人沒提過嗎?”
他可不信這邊會有什麼守口如瓶的典故。
聽到李火旺的話,秀梅眼中明顯閃過一抹驚懼之色:“每次進去的人屈指可數,但進去之後就不會在這工作了。老闆說她們走了,享福去了。”
李火旺心中冷笑,享福?怕不是在講冷笑話吧?
一般屠夫對牧場裡的豬說享福的時候,意味著這頭豬基本要上餐桌了。
“行了,我沒有問題要問了,你老實跟在後面。”
李火旺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
“那個……”秀梅有些不安地看著對她極不耐煩的紅衣道人,聲音怯怯道:“綠皮兵那邊要怎麼交差?如果我再不過去的話,肯定也會連累到你。”
“你都是要走的人了,關心那些做什麼?”
李火旺不等她回答,裝作嚴厲地說道:“從現在起,我沒問你,不許說話!”
利用秀梅打探綠皮兵的訊息,進展並沒有預想的那麼順利。
李火旺心中暗歎,不知道該稱讚那幫人做事密不透風,還是怪這個悲慘的女人腦子裡沒有多少有用的資訊。
想想也是,她被騙到這裡四年多,能活著就實屬不容易,哪還管得了其他。
心存疑慮的李火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秀梅一眼。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恨那幫人入骨才對,不太可能臨到半途或者剛一進門就嚷嚷著出賣自己。
可李火旺不想賭,所以對她的話並未全信,更不會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要是直接告訴她,自己若是待會兒再看見什麼突破底線的事情,忍不住要出手搞事情,風險太大。
萬一她一轉頭為了自保,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勢必會令自己在不清楚敵方情況下提前開戰。
那樣的話,他肯定就沒辦法全須全尾地走出這家娛樂城。
動用《大千錄》要缺胳膊少腿,若是不巧碰上大麻煩就得掏心掏肺。
嘶~他還有心肺嗎?
大腦忽地感覺一陣眩暈,趕緊摒棄雜念。
撥出口氣~
能不用就不用。
雖然零件能再長出來,可新長出來的零件又得耗費數日、甚至十數日。
反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到緬東?
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福海園區?
什麼時候才能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爛地方?!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什麼東西篡改了記憶。
或者修改了自己的過去。
李火旺突然倒吸一口冷氣,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莫不是又中了誰的圈套?
坐忘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
李火旺一邊走一邊琢磨,琢磨了很久,越琢磨越心煩,怒道:
“艹!這幫瘋子!!”
一旁的秀梅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在罵綠皮兵。
雖然也想跟著罵幾句,但他沒有讓她說話,她不敢吭聲。
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如今的她,橫豎一番折磨是少不了的,只能把活下去的希望全部寄託在眼前這名紅衣道人身上。
穿的怪模怪樣,大機率是六樓下來的貴賓。
再看他這副從容淡定的模樣,應該是個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大老闆!
可是……大老闆為什麼要挾持她?用她的手牌進入負一層?
沒道理啊?
可他若沒有千萬財富或顯赫身份……他又怎麼能進得來獵場娛樂城?
怎麼上到六樓?
怎麼知道的負一樓?
現在又怎麼敢從容淡定的往裡進?
秀梅陷入邏輯死迴圈當中,想不通,心中充滿疑惑,卻不敢多問。
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跟在後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