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炎鄶結束通話電話,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
他眉頭微蹙,抬頭遠望,看見遠處自己的手下士兵紛紛跪倒在地上。
而那個紅衣道士正站在他們身前,手中長劍似乎還在滴著血。
場面詭異而血腥,不過哪方佔據優勢一目瞭然
肖炎鄶心中一寒,聯想到何春兲的勐能就是栽在這個紅衣道士手裡。
鮑雋豐因為救援勐能至今下落不明。
鮑友詳對外宣稱是失蹤,可肖炎鄶總覺得鮑雋豐已經死了。
而且很可能就是被這個紅衣道士殺的。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該死的道士,這筆帳老子記下了!’
他二話不說,沒有一絲拖泥帶水,轉身就跑。
身旁兩名負責保護他的綠皮兵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緊跟在他身後。
“區長,咱們撤退是不是……跑錯方向了?出口在……”
一名綠皮兵忍不住問道。
肖炎鄶頭也不回地打斷他,說道:“別廢話,跟緊我!”
他當然知道出口在哪,只是紅衣道士距離出口太近。
若是選擇從紅衣道士身旁經過,很可能會引起他的注意。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他才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地。
一路狂奔,衝進廣播室,果斷掏出手槍對準天花板,“砰砰砰”連開三槍。
牆皮被震得脫落,露出幾個彈孔。
肖炎鄶踩上桌子,伸手在天花板上摸索一陣,隨即用力一推。
“嘩啦啦——”
一堆土塊和石渣掉落下來,露出一個漆黑洞口。
“發什麼愣,過來!”肖炎鄶低吼一聲。
兩名綠皮兵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蹲下身體。
有了兩人當人梯,肖炎鄶踩在他們肩膀上順利爬進洞口。
兩人緊隨其後,鑽進密道。
密道內一片漆黑,只有肖炎鄶手機發出的微弱光芒照亮前方小路。
空氣沉悶,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中迴盪,顯得格外清脆。
“區長,密道通向哪?”
一名綠皮兵忍不住問道,陰暗逼仄的密道給他一股窒息的感覺。
“別廢話!跟進我!”
肖炎鄶加快腳步,同時心中一陣慶幸,當初建這間娛樂城時留的後手,沒想到真能派上用場。
腦海中又回想起紅衣道士身影,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踢到鐵板了。
“區長,咱這麼跑了?總司令那邊怎麼交代?”身後的綠皮兵小心翼翼提醒道。
肖炎鄶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交代?交代個屁!那道士不簡單,讓我折了那麼多人,留在這等死嗎?!”
綠皮兵不敢再多說什麼,默默跟在後面。
肖炎鄶有一刻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何春兲或者鮑友詳在故意設局搞他?
不過隨即打消這個念頭。
他最近這兩年確實不太安分,多分了鮑友詳的蛋糕。
命令上多有怠慢。
可就算鮑友詳想要收拾他,也肯定會等局勢穩定之後。
以佤邦現在的條件,根本不足以支撐起起一場內戰。
但凡出現內耗,外面的武裝勢力一定會進場坐收漁翁之利。
而他岳父是個把佤邦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人。
大局為重,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密道並不長,三人很快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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