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想了想,“他沒有說,不過按照以往的時間推斷,至少是二十日之後。”
二十日!
正好趙誠身上的傷也需要時間養,等他養好了傷,再暗中盯著他的舉動,必能一舉將那人拿下!
謝景行壓下心緒,“看在你坦白的份上,死罪可免,但這活罪,就要繼續受著了。”
說罷,招來行刑弟子,讓他們繼續行刑。
趙誠心中一驚,連連求饒。
但很快,身上再次傳來的撕裂痛意,就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便沉沉昏迷。
目睹趙誠受完刑,江幼菱只覺胸中惡氣盡去,心情好不暢快。
只是謝師兄允許自己在一旁觀刑,還特意給了她一塊鹽巴……她總覺得有問題!
於是主動走上前,“謝師兄,你不解釋解釋嗎?”
謝景行回神,語氣溫和,“趙誠小人行徑,屢次欺壓門中弟子,我也看不過,便順手幫師妹一個小忙。”
見他糊弄自己,江幼菱蹙眉,“可我覺得,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
謝景行微笑,“師妹,你想多了,我本就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不就送了你一本劍訣殘譜麼?”
對!還有劍訣殘譜!
江幼菱腦中閃過一靈光,總算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真傳師兄再闊綽,也沒有大方道,只是觀劍,就以殘譜相贈的程度吧?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江幼菱輕哼,“你不說是吧,行,等趙師兄一會清醒了,我便告訴他,方才那塊鹽巴,是你悄悄給我的。”
謝景行面色微變,“師妹!”
江幼菱微笑,“師兄還是不肯說麼?”
謝景行思索片刻,終是一嘆。
“罷了,此事原該告知師妹,只是關係重大,不得已而瞞之。
師妹既然我告訴你便是,但萬不可傳入他人耳中,便是與你同住的那位好友也不行!”
江幼菱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刻鐘後,真陽峰。
謝景行語氣慎重,“百納峰上人多耳雜,此事緊要,我已開啟洞府陣法,以防竊聽。”
江幼菱受其感染,神色亦慎重了些,“師兄且說。”
謝景行微微頷首,“趙誠覬覦松紋劍,是我故意而為之。”
江幼菱瞳孔微微放大,嘴唇不自覺地緊抿,“師兄為何要這麼做?”
“半月前,掌院真人無意中發現,有人在偷偷對門中雜役弟子下手,命我暗中調查此事。
經過數月的暗中查探,最終我鎖定了趙誠。只是趙誠此人行事謹慎,不留痕跡,讓人無法抓住把柄。”
謝景行將此中經過娓娓道來。
“適逢仙門大考,廣收仙徒,掌院真人思量許久,將松紋劍賜予了你,我故意在其面前表露對對此劍的興趣,來了招引蛇出洞。
依趙誠此人傲慢性子,他必想方設法,為難於你,屆時我便可趁機抓住他的把柄。”
江幼菱心中燃聚起怒意,“所以師兄竟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拿我作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