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菱面色不變,“師姐且放心好了,這些符紙都是我一人所制,並未假手於人。您若不信,大可喚人來問。”
阮子琴點了點頭,檢查著手中符紙,越看越是驚異。
作為領班,她常年經手符院弟子們上交的凡階符紙,對凡階符紙的紋理、厚薄、靈光早已爛熟於心——
眼前這些符紙的成色,確實是凡階下品。
其中更有幾張,靈光內蘊,是下品符紙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用這樣的符紙繪製符籙,其成功率,至少要高出一成。
不過,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九成確定,這批符紙是合格的,但正規的核驗流程還是要走的。
阮子琴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銅鈴,將之輕輕靠近其中一張符紙。
只聽“鐺”地一聲,銅鈴竟無風自震。
阮子琴放下符紙,又取過另一張,重複此法。
直到十一張符紙全部核驗完,她方才將銅鈴收起,心情複雜地道。
“你製作的這批符紙,全部合格,多交的那張符紙,我先給你記著,等存夠了五張,宗門會多發放一枚靈石。”
“好的,謝謝師姐。”
江幼菱向阮子琴道謝後,轉身離開了藏符樓。
阮子琴看著江幼菱離開的背影,思量許久,終是起身,朝著某位執事的院子走去。
“趙師兄,江幼菱超額完成了任務,上交了十一張符紙。我一一查驗過,這些符紙全部合格。”
趙誠眼睛微微眯起,這倒是有意思了。
尋常新入弟子,能在一月內順利上交十張榆樹皮,都算不錯了。
到了江幼菱這裡,他刻意加大難度,沒想到她竟然出乎意料地完成了這一任務。
“哦?阮師妹的意思是,這江幼菱居然是個有天賦的?師妹起了愛才之心?”
阮子琴心中微驚,連忙搖頭,“我只是覺得,這般針對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有失師兄執事弟子的風度。”
趙誠搖著摺扇輕笑,“師妹啊,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不必抬舉師兄。
我知道你心有不忍,但師兄也不是什麼惡人,只是讓那小姑娘,來師兄跟前認個錯,將不該拿的東西還回來,就是了。”
阮子琴低頭應是,“只是她順利完成了宗門任務,倒是不好再處罰她了。”
“這有何難?師妹作為既為領班,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都歸你管,只需尋個由頭,再將江幼菱調去做其他職務即可。”
趙誠含笑道,“她有製作符紙的天賦,難不成樣樣都有天賦,我就不信,讓她去研製符墨,她也能如期完成任務。”
阮子琴秀美微蹙,“這樣一來,會不會太明顯了?
江師妹既為首名,絕非愚鈍之輩,針對太過,只怕她會有所察覺,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
“無妨,首名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沒有靈根的雜役罷了。”
趙誠輕哼,眼神中隱含警告之色。
“阮師妹,我勸你想清楚了,這沒有靈根的凡人啊,縱得雲笈真傳,難築道基;便授黃庭秘要,終是鏡花水月!唯有淬鍊筋骨,方有一線機緣,叩問長生。
只是這淬鍊筋骨麼,耗資巨大。”
說到這裡,趙誠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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